正是李建生的。
赵立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弥漫着铁锈味的工厂:“他被打懵了,瘫在地上哼哼。我搜他身的时候,那本笔记本掉出来,我才发现他不仅记了钢筋的事,还把我放高利贷的账本抄了一份。”&bp;他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我当时就想,这人留不得。”
“你怎么把他弄去鸿运旅馆的?”&bp;小王追问,指尖点在&bp;“302&bp;房间抓痕”&bp;的照片上。
“我找了辆面包车,把他塞进行李箱。”&bp;赵立强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飘向窗外的雨幕,“他半路上醒了,在箱子里拼命踹,我就往箱子上坐,直到没动静。”&bp;这解释了旅馆床板下的&bp;42&bp;码橡胶鞋印&bp;——&bp;赵立强当时正死死压住行李箱。而墙壁上&bp;0.3&bp;厘米的抓痕,与李建生指甲缝里残留的墙灰成分完全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