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用灭火器打晕死者之后,使用某种利器以割喉之类的方式杀死死者,之后趁着房屋内没有人的时候将死者的头割下来,再将死者的无头尸固定在墙壁上。”岑廉继续比划着,“之后他带着死者的头颅通过没有监控的电梯,又或者是走楼梯下楼,并且绕开监控,将死者的头还有凶器以及他身上的血衣趁着凌晨藏在了小区内某个没有被监控覆盖的小推车里,为了掩饰案发现场那栋楼丢失的灭火器,他找到附近完全没有监控的十七号楼,从里面找了一个灭火器顶替。”
这是他根据现在的线索猜测模拟出来的命案发生始末。
“不对,他不能随身携带要更换的衣服,只能是在将死者的头藏好之后再回一次家更换血衣然后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死者的出血量很大且现场的血迹比较杂乱,按照血液动力学,死者身上被溅射的出血量会很大。”武丘山提出异议,“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需要处理电梯内部的血迹。”
林湘绮也点头,“这个假设暂时没有大的逻辑错误。”
“那现在就是验证假设的阶段,”岑廉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认可这个假设,接下来要寻找的是很有可能被遗漏在某个小推车身上的血液残留。”
实际上这一步才是这个假设能否成立的关键。
办案子这种事,大胆假设只是一方面,小心求证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岑廉这次之所以用了这种方式来模拟出一个犯罪场景,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线索实在太少,所以不得不加大假设和推测的成分。
“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去检查小区内部所有的小推车,”武丘山已经推进到了下一步,“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