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旁的家丁队长,瞧着那一具具同僚的尸体,于是便非常难受的对那罗岱说道:“将爷,咱们蓟镇的老底子这一仗折损了一百多号弟兄,实在是不行咱们就撤吧。”
“这仗打到这份上,弟兄们也算是对得起领的粮饷,哪怕是卢部院来了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那罗岱听到他手下家丁队长这话后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因为这罗岱也是无话可说。
按道理仗打到这份上海真就如他手下家丁队长所说的那样该撤了,但罗岱考虑到他这边撤了的话,可能会对金声桓那边有恶劣影响。
毕竟这王允成偷贺一龙的家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万一王允成偷家失败,金声桓又因为被两边夹击不得不撤离战场导致无功而返,那这一仗他手下的弟兄可就都白死了。
...
就在这罗岱闭眼思索问题的时候,只见那太平桥的北面一队十几人的官军哨探骑着马,领头的打着红色的哨旗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那罗岱瞧着自己手下的哨探打着的是红色的哨旗这脸色就是一变,因为这代表着北方向有敌情。
“报!”
“启禀将爷,在贾湾村有将近两千人左右的贼兵正在渡河。”
那罗岱手下的家丁队长听到这话后脸色立刻就慌张了起来,然后赶忙对罗岱说道:“将爷,不能再等了,咱们赶紧撤吧,这队贼兵一过来,那咱们可就完了!”
“取我槊来!”只见那罗岱没有搭理他手下的家丁队长,而是伸手对他身边的家丁要马槊。
随后这罗岱身边的亲兵将一杆大概十几斤重的铁制马槊递给了罗岱,罗岱举起这长槊看向他身旁的家丁队长语气严肃的说道:“你给我把桥守好了,要是让一个贼兵过桥,我拿你是问!”
随后这罗岱便对他身后的家丁吼了一嗓子道:“骑兵队都跟我来,去会会那帮贼兵!”
驾!驾!驾!
说罢,这罗岱便调转马头朝着那太平桥的北方向骑行前进,他手下家丁中的一百多名骑兵紧跟了上去。
要说这罗岱那也是艺高人胆大,敢带着一百名骑兵去冲两千名贼兵,不过罗岱那也不是傻子,这要不是听探马说贼兵渡河渡到一半那罗岱还真不敢冲。
...
贾湾村。
此时这姚三才已经将那池河上的木桥给修好了,现在他手下的弟兄已经在陆续渡河集结,而姚三才则是带着他手下的两百多名骑兵在这桥头附近警戒。
这姚三才手下的骑兵虽然都是骑的标准的战马,但是这马甲的质量就有些堪忧了,其中大部分都是皮制的马甲,布面马甲少的可怜,至于马扎甲那更是十副都不到。
“报!”
“启禀掌盘,有一队百人左右的官军骑兵朝着咱们杀了过来!”
就在这姚三才在这桥头附近巡视紧接着的时候,只见那摇营的几名哨探骑着马过来向他通报了这一消息。
那姚三才一听说官军居然只派一百骑兵过来截击他,这就让姚三才感觉到有被侮辱到了,于是这姚三才举起手中的马槊对身旁的骑兵弟兄们说道:“这龟儿子的罗岱是一点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
“弟兄们,都跟我来!去给给厉害那姓罗的瞧瞧!”
就这样,姚三才领着手下的两百多名骑兵沿着池河岸边朝着南方向杀了过去,很快这两拨骑兵就在那距离木桥一里左右的位置相遇。
这两军相遇之后,双方很快就锁定了对方主将的位置,毕竟这双方主将穿的盔甲都非常的耀眼。
只见那姚三才端着手中的马槊瞄准那罗岱,然后对手下的弟兄呐喊道:“弟兄们,都给我杀啊!”
“谁弄死这罗岱,老子赏他一百两银子!”
“冲啊!”
这在姚三才的带领下,他手下的骑兵弟兄们都嗷嗷叫的朝着那罗岱手下的骑兵冲了过去。
那对面的罗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大喊一声道:“摇贼你若找死,本将现在就成全你!”
“弟兄们,弄死摇贼本官重重有赏!”
“杀啊!”
这官兵骑兵跟着罗岱也奋发向前的杀了过去,就在双方即将碰撞的时候,那冲在最前面的罗岱与姚三才两人最先干了起来。
只见那姚三才一槊刺向那在他面前的罗岱,这罗岱见状直接就把手中的马槊一扔,然后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姚三才的这一槊。
正当着姚三才得意的时候,只见那罗岱拔出腰间的马刀,而他跨下的战马依旧在往前冲,所以这双方的战马立刻就擦肩而过。
而此时那姚三才也感觉到了危险准备躲避,不过已经是为时已晚,只见那姚三才突然直起身子,然后挥刀朝着姚三才的脖子砍了过去。
由于这罗岱的手劲不是特别大,再加上姚三才的脖子有护喉,所以这一刀并没有将姚三才的脖子给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