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他便给自己按了一个妖皇的名号，将妖族中的大小势力收服。

    只不过后来无名破界而出，他便将这个位置让了出去，自己潜心修炼，

    在他尝试失败，险些陨落之后，他想起了接任他位置的第二代妖皇。

    第二代妖皇和这一代的妖皇一样，都是灰袍少年带回来的，也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对灰袍少年信任有加，无比尊重。

    灰袍少年说道：“他修炼的同样是混沌功，也有归元境的实力，因此我便想到了一个办法让我活下来，那就是夺舍他的身躯。”

    灰袍少年在修炼那些功法之后，身躯依然残破不堪，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换一副身体。

    妖皇此刻也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灰袍少年能够一直活到现在，为什么他要费尽心思的培养自己。

    “亏我还一直将你当做恩人。”妖皇惨笑了一声，凄然的说道：“原来我只不过是你活下去的工具罢了。”

    灰袍少年说道：“不是你，是你们。”

    历代妖皇都是由灰袍少年亲自挑选培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确定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也正是因为夺舍了历代妖皇的躯体，灰袍少年才能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否则他早就已经消失在了这座洞穴里面。

    灰袍少年原本是有名字的，无名给他取了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

    只不过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提起了。

    知道这个名字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已经不在这片大陆上了。

    每一次夺舍，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灰袍少年都会感到恍惚，那些被他夺舍的人，都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

    就算他一开始就是抱着将他们当做炉鼎的想法，可时间做不得假，数十年的时间总是会生出一些感情来。

    因此，灰袍少年舍去了无名给他取的那个名字，重新给自己又取了一个。

    “换了这么多具身体，换了这么多张脸，时间一久我都快忘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灰袍少年对着妖皇说道：“于是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无相。”

    无名之所以叫无名，是因为没有人给他取名字。

    灰袍少年之所以叫无相，则是因为他都已经忘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他从石台上缓缓起身，走到了妖皇身前，说道：“你要的答案我给你了，再见。”

    他伸出手按在妖皇的头顶，神情平静。

    因为这件事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