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琪脸一红,脸颊像抹了胭脂,她伸手接过玫瑰,指尖不小心碰到郑楷的手指,像触电般缩了一下:“谢谢。” 她把玫瑰别在耳边,发间的粉色花瓣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对着郑楷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像盛着星星。
李辰在旁边起哄,双手做成喇叭状喊:“哟哟哟,郑大帅哥这是要表白啊?是不是暗恋我们雨琪很久了?” 他边喊边往后退,生怕被郑楷揍。
郑楷瞪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屑:“别瞎说,我这是欣赏美,懂不懂?美好的事物就该配美好的人。” 他嘴上这么说,耳根却悄悄红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花海中回荡,惊起几只蜜蜂,它们嗡嗡地扇着翅膀,飞向更远的花丛,停在一朵盛放的黄玫瑰上。
姜柏宸走到白露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是丝绒的,摸起来软软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玫瑰形状的胸针,用粉色的水晶做的,花瓣的纹路清晰可见,花心还嵌着颗小小的碎钻。“给你的,” 他拿起胸针,小心翼翼地别在她的裙子上,动作轻柔得像在摆弄易碎的珍宝,“刚才在酒店礼品店看到的,觉得很配你,像这朵‘粉扇’一样好看。”
白露摸了摸胸针,水晶的冰凉透过布料传来,心里却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谢谢。”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柔软的触感像花瓣拂过。
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花香正好,甜而不腻,萦绕在鼻尖;身边的人也正好,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灿烂。众人在玫瑰园里说说笑笑,拍照打闹,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郑楷和李辰又吵了起来,原因是李辰说郑楷拍照姿势太僵硬;呵呵举着相机追着一只停在玫瑰上的蝴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沙易坐在长椅上,给范成成讲不同玫瑰的培育历史…… 直到太阳升到头顶,肚子 “咕咕” 叫了起来,像在抗议,众人才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
“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 雨琪拿着那朵粉色的玫瑰,花瓣边缘已经有点蔫了,她却舍不得扔掉,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
“好啊,” 姜柏宸笑着说,伸手揽住白露的肩膀,“等明年玫瑰再开的时候,我们还来,到时候可以带上野餐垫,在这里吃午饭。”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酒店走,身后的玫瑰园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各色的花瓣像撒了一地的宝石,像个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风吹过花海,玫瑰们轻轻摇曳,像在跟他们挥手告别。
众人刚走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大巴车稳稳停在路边,车身上印着的 “西安旅游专线” 几个红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像给车身系了条红丝带。车玻璃擦得锃亮,倒映着蓝天白云和旁边的梧桐树影,连树叶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司机老周正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拿着块深蓝色的抹布,抹布边缘有些起毛,他却一下下认真地擦着方向盘,动作仔细得像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连方向盘上的缝隙都没放过。他穿着件蓝色的工装外套,领口洗得有些发白,露出里面灰色的 T 恤,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黝黑结实的胳膊,胳膊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疤痕 —— 大概是常年握方向盘磨出来的,像刻着岁月的印记。
看到他们过来,老周立刻放下抹布,推开车门走下来,皮鞋踩在酒店门前的石板路上发出 “笃笃” 声,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他脸上堆着憨厚的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是姜先生一行吧?我是你们今天的司机老周,昨天跟您通过电话的,您声音一听就记得。”
姜柏宸走上前,伸出手跟老周握了握,掌心触到对方布满老茧的手,粗糙却有力,像握着块历经风霜的石头:“麻烦您了周师傅,这么早就过来等我们,让您久等了。”
“不麻烦不麻烦,” 老周摆摆手,手掌在工装裤上蹭了蹭,蹭掉手上的灰尘,转身拉开了大巴车的车门,门轴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像老物件在打招呼,“快上车吧,外面太阳晒,车里开了空调,凉快得很,刚把温度调到度,舒服。”
众人嘻嘻哈哈地涌上大巴车,脚步声和说笑声在车厢里撞来撞去,像一群快乐的小鸟。李辰一屁股坐在最前排靠窗的位置,座椅被他压得 “咯吱” 响了一声,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对着刚踏上台阶的郑楷喊:“孔雀,过来坐这儿,让你看看窗外的风景,比你那娇滴滴的玫瑰花好看多了 —— 这可是古都西安,有历史的!” 他说着,还故意指了指窗外掠过的古建筑。
郑楷哼了一声,嘴角却偷偷翘了翘,藏不住笑意。他弯腰坐进座位,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李辰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调皮:“就你话多,一会儿到了景点,看我不拍点好看的照片馋死你,保证比你拍的那些歪瓜裂枣强十倍。” 他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镜子,镜子壳上印着花纹,他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确保每一根都恰到好处。
老周慢悠悠地坐回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