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刑,直到他昏迷也见死不救,让他终于意识到这份妄想实在不切实际。
他哪里知道黄自立个性偏执不假,却也是个知晓轻重的,他本打算出了这口恶气便与谷雨商谈,却不想被万历急召入宫。谷雨连经磨难,惶惶如惊弓之鸟,对黄自立的忌惮又令谷雨失去了对他本就不多的信任。
郎中站起身,向小徒弟道:“你们两个去趟草堂,取些地榆、仙鹤草、白及回来。”草堂在北司东北角,备有病床及药房,同时也是医官的宿舍。
小徒弟犹豫道:“这里不是还有吗?”
“不够用。”郎中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还不快去?”
两人推开门忙不迭跑了出去,谷雨打趣道:“这次不怕着凉了吗?”
“多嘴。”郎中将门关上:“我看你面色焦灼,可是有什么心事?”
谷雨见他问得蹊跷,狐疑地打量着他,郎中道:“你还记得太医院的陈郎中吗?”
谷雨脑袋嗡了一声,那张倔强、生硬,又让他分外亲切的脸庞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他颤声道:“你...你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