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电话挂了，就听到门铃声。
她走过去开门。
从监控里看。
先看到俞炎阳的脸。
正准备通过监控，开口让他离开。
结果，俞炎阳的脸挪开，又露出念念软糯糯的小脸。
手比脑子反应更快，把门打开后，念念大声地叫道：“妈妈。”
顾明月接过她抱在怀里，眼睛却不悦地看着身后的俞炎阳问：“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俞炎阳说：“我要是不带她来，今天这门你会给我开吗？”
顾明月沉默。
如果他不带念念来，这门她还真就不会开。
“妈妈，我睡醒后没有看到你，可伤心可伤心了。我要给你打电话，爸爸不让我打，说是会打扰你，你会讨厌我。妈妈，你会讨厌我吗？你别讨厌我好不好，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念念搂着顾明月的脖子，委屈地说了一大堆话。
顾明月看着她微微皱起小眉头的样子，恍惚邹盼的模样，哪里还会讨厌她？
心疼都来不及！
连忙语气温柔地哄她说：“我不讨厌你，你别听你爸爸胡说，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那天有事不得不走，以后你想给我打电话，就给我打电话，你的电话不管多晚我都会接。”
“真的吗？妈妈，我好爱你，好爱你啊！”
念念开心地窝在她肩膀上，用小脸蹭她的脸。
一开始只是撒娇。
不过蹭了一会，发现好舒服，又多蹭了几下。
俞炎阳在一旁看得羡慕死了，他也想蹭。
不过他也知道，他要是过去蹭，顾明月肯定会打死他。
要不说，父女连心，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念念蹭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眼睛晶亮地看向俞炎阳：“爸爸，妈妈的脸好柔软、好光滑、好香香啊，都没有胡子，一点都不扎。你也过来贴一贴，好舒服。”
顾明月：“……”
“我可不敢贴，我要是贴，你妈妈肯定会打我。”
俞炎阳激动得差点原地跳舞，不过却假装矜持地拒绝，但是眼神却看着顾明月像是着了火。
“妈妈，你让爸爸贴贴好不好？你不要打他，他可是我的爸爸，我最爱的爸爸。”
念念又开始跟顾明月撒娇，为自己的老父亲谋福利。
顾明月讪笑着说：“念念，我们都是大人了，大人不应该贴贴。”
“可是，幼儿园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会贴贴，他们还会手牵着手接他们放学，贴得可近了。”念念羡慕地说。
顾明月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俞炎阳马上劝说：“你就让我贴一下，又不会死。你忍心让念念失望吗？她长这么大，我还没让她失望过呢。”
言下之意是，你要是让她失望，你就是不爱她。
顾明月哪舍得让她失望？
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让她开心快乐。
只是贴贴而已！
“过来贴吧！”
放弃挣扎让他过来，不过，眼睛却不敢看他。
俞炎阳靠过来，快速地贴了一下，但也只贴了一下就退开了。
顾明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看自己的眼神跟饿狼似的，还以为他会趁着这个机会占尽便宜，没想到这么快推开？
“爸爸，是不是很软、很滑、还很香香？”
念念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问。
俞炎阳笑着说：“是很软、很滑、很香香，跟念念一样香香。”
“我果然是妈妈生的宝宝，所以跟妈妈一样。爸爸，你是男生，跟我们女生不一样，你的脸扎扎。”
念念又软软糯糯地往顾明月肩膀上一靠，撒娇地抱住她。
顾明月听了她的话，一颗心酸楚不已。
她这么可爱，如果邹盼能看到她，该有多开心？
俞炎阳看到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起邹盼。
于是说：“宝贝儿，你不是想让妈妈给你讲故事？赶紧把你的故事书拿出来。”
“妈妈，放我下来，我拿故事书。”
念念开始在顾明月的怀里挣扎。
顾明月将她放下来。
她背上背着一个小小的书包，拉开拉链后，从里面拿出一本故事书放到顾明月手中。
“妈妈，给我讲故事吧！”
“好。
顾明月接过书翻了一下，问她想听哪个故事？
俞炎阳说：“哪个都行，这些她都听过很多遍了，可还是很喜欢听。”
顾明月只好从第一个故事开始讲，将她圈在怀里，给她讲公主的幸福生活。
一个故事讲完，一低头，就看到念念已经闭上眼睛。
卷长的眼睫毛微微地轻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