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棺材...我准备了三年..."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里衬铺的是她最喜欢的苏绣..."
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两下,孙家栋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个怪异的形状。
他抬起头时,眼里的疯狂渐渐退去,只剩下种近乎哀求的浑浊。"我招...但你们得保证..."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咙里发出猫爪挠木板似的声响,"得让她穿着那件红旗袍下葬..."
陈北安按下录音笔的开关,看着孙家栋开始供述。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审讯室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钉在墙上,像幅永远不会干透的血画。
远处传来殡仪馆运尸车的鸣笛声,孙家栋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在跟谁窃窃私语,只有那句"她会活过来的"在空旷的房间里反复回荡,和头顶的灯鸣混在一起,成了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