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问在笑什么，眼睛弯得像个月亮牙，嘴里还咬着一勺冰激凌。

    石玉拍他脑袋，“和你一样，开心就笑了。”

    石砚连忙扔下勺子，跑过去也一把抱住，一边跳一边叫：“我我，还有我，我也开心！”

    是吧，每个人都挺开心的，尤其是到了皮埃蒙特的城堡之后。

    八月的玉兰没有开花，但是葡萄成熟了，小哥儿俩一起摘葡萄，又一起酿了酒，还在纸上画了画，一笔一划写上日期，贴在大大的酒桶上面，说好了明年夏天再来。

    唐辛拍了许多照片，还把当年拍的那一张找出来给石玉看。

    那时的石砚还小，被放在装葡萄的篮子里面，身上还有串葡萄。

    那时的石墨也不大，提着个小小的篮子跟在石玉身旁，就像现在的石砚一样。

    时间过得真快，两个孩子好似在转眼间就长大了，又好像随着熟悉的葡萄香气于这一刻交汇，定格。

    石玉把她的手机拿过来，对着她拍了张照片。

    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没有。

    一笑，就确定了，还是她，看向他时喜呀怒的都特别直接，喜欢也特别直接，爱也是。

    就像此时，不解，却信任，阳光下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