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贾老板抿了一口茶水,“有什么不行的?能为陈老板分忧,那是我的荣幸啊!”
“咱们两家向来合作愉快,互相帮衬那是天经地义,锦上添花的事情,我贾某人最喜欢了!”
“只不过......”贾老板扫了一眼两人,“不知道二位兄弟想要什么样的字画来撑场面啊?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还是栩栩如生的人物画?亦或是清新淡雅的花鸟画?是细腻精致的工笔画?还是写意传神的泼墨画?”
见贾老板如此爽快,简直像是打开了水龙头,痛快劲儿让人心里直呼过瘾,秦浩峰和柱子对视一眼,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同时心里也对陈阳的江湖地位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赞叹:阳哥的面子,那真是比金子还硬啊!
“最好是有点名头的,能镇得住场子的,但也不能太吓人,价格适中就行。”柱子憨厚地挠了挠头,补充道,生怕贾老板误会,以为他们要狮子大开口。
“对对,”秦浩峰赶紧接话,生怕柱子说不清楚,“也不用特别顶级的,那种价值连城的,我们小店也摆不起,镇不住啊!”
“贾老板,适中偏上就好,就是那种既能撑门面,又不会让我们担惊受怕的,太好的我们也怕担责任不是?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可赔不起。”他补充得小心翼翼,既要表达自己的需求,又不想显得贪得无厌。
“行,没问题,完全明白你们的意思,”贾老板面带笑容,连连点头,仿佛已经完全领会了他们的意图,“我跟你们俩说,要是说瓷器,我贾某人可能还要掂量掂量,毕竟不是我的强项,未必能拿出什么让你们眼前一亮的东西!”
“但是字画嘛,哈哈,那可是我的老本行,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你们想,要多少有多少!保管让你们挑花眼!”说着,贾老板神秘一笑,眼角都挤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仿佛在暗示着他珍藏的字画数量之多,品相之精。
说着,贾老板便起身,走到他那红木雕花的柜子前,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个用锦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卷轴,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示意柱子和秦浩峰到一旁的长条桌这边来,准备让他们一饱眼福。他缓缓地将卷轴打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婴儿,慢慢地将画卷平铺在了桌面上,生怕弄皱了一点点。
“看看,怎么样?先给你们开开眼!”贾老板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然后用手指着画卷,向两人介绍道,“这可是明朝宫廷画家方琮的《山水图》,笔墨精妙,意境深远,保存完好,极具收藏价值!”
“你们看看这用墨,这构图,这意境,绝对是难得的精品!如何?”
秦浩峰和柱子像两只好奇的猫,脑袋凑在一起,恨不得把眼睛贴到画上去,仔细研究着每一个细节。
贾老板得意地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看,这可是好东西,识货的自然懂!”
“看看这藏印,这可是清宫收藏的,绝对是好东西。”贾老板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自信,仿佛这画就是一件无价之宝,能让整个屋子都蓬荜生辉。
秦浩峰和柱子听了贾老板的话,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这幅《山水图》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皇家气派,纸本之上,青绿设色晕染开来,纵达二百零五厘米,横则恰好九尺,幅画面气势恢宏又不失精致。只见画面左下角,钤着鲜红的“臣”字印一方,下方另有一枚朱砂“方琮”印,两印交相辉映,昭示着此作的来历与身份。
细观画面,崇山峻岭间,层峦叠嶂,苍翠欲滴。山势起伏绵延,如巨龙匍匐于天地之间,又似屏障般将画中世界隔绝出一片清寂。山峦之间,偶见几处亭台掩映于密林深处,一幢茅屋临水而建,柴门半掩,似有人迹可寻,又似隐居避世。一条细长的涧水自山涧流淌而下,溪水清澈,绕过山脚,蜿蜒向远方,与山间云雾交织成一派迷离景象。
方琮 山水图上半部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股子文人意趣。画中虽不见人影,却能感受到山人合一的静谧氛围。山石的勾勒,线条流畅而有力,墨色浓淡相宜,层次分明,显露出画家深厚的笔墨功底。而那点缀于山间的树木,或疏或密,或浓或淡,皆形态各异,生动逼真,更添几分山野逸趣。
下半部
目光移至上方,一首题诗赫然入目。诗为乾隆己丑年御题,笔力道劲,与画面相得益彰。诗曰:“……”(因字数限制,此处以省略号代替,内容看图)。题诗之旁,数枚朱红的收藏印鉴交叠辉映,其中便有乾隆皇帝御笔亲书的“所宝惟贤”,另有“含径味道”、“三希堂精鉴玺”等皇家专用的鉴藏印,以及象征嘉庆帝传承的“宜子孙”、“石渠宝笈”、“嘉庆御贤之宝”等,密密麻麻,却错落有致,既彰显了此画在宫廷中的显赫地位,也为这幅画作增添了厚重的历史感和珍贵的文献价值。
这画的品相确实不错,藏印的位置也跟陈阳之前教的几乎一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