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色连帽衫的身影在 VIP 病房门口停顿,帽檐压得极低,却在转身时露出半截熟悉的腕表 —— 那是块限量款百达翡丽,表圈镶嵌的碎钻在夜视模式下泛着微弱的光,齐瑞祥在顾允谦的生日宴上戴过,她绝不会认错。
“陆院长,麻烦把这段录像拷贝给我。” 苏星雅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却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身影。昨天叶沐雪的心率突然波动,护士说是仪器故障,可结合这个神秘访客,她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陆晋祺将 U 盘递过来,语气带着犹豫:“苏小姐,你怀疑……”
“现在还不好说。” 苏星雅收起 U 盘,指尖在冰凉的金属外壳上反复摩挲,“但顾家这次出事太蹊跷,所有线索都像被人精心安排过,连老张翻供的时间点,都卡得刚刚好。”
走出院长办公室时,走廊的感应灯应声亮起。苏星雅看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隔天相同的凌晨三点,苏星雅提前躲在安全通道的阴影里。身上的黑色风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 她算准了,这个人既然昨夜来了,今晚大概率还会来。
三点三十五分,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星雅屏住呼吸,看着穿黑色连帽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玻璃门前,动作与监控里如出一辙:解码器开锁,侧身避开监控,停在叶沐雪的病房门口。
“齐先生,深夜来访,不打声招呼就走,不太礼貌吧?” 苏星雅从阴影里走出来,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身影猛地回头,帽檐下的脸在应急灯的绿光里暴露 —— 果然是齐瑞祥。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平静,伸手摘下帽子,露出打理整齐的头发:“苏星雅?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 苏星雅往前走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三米,“杨小棠孕晚期需要人照顾,你却连续两晚出现在医院,还是这么偷偷摸摸的,齐先生不觉得该解释一下吗?”
齐瑞祥靠在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解释?我来看望曾经的长辈,需要向你报备?还是说,现在的顾家,连访客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看望长辈?” 苏星雅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他的腕表上,“需要穿得这么隐蔽?需要用解码器避开安保?齐先生,你当医院的监控是摆设,还是当我是傻子?”
齐瑞祥的脸色微变,却依旧强装镇定:“我只是不想被媒体拍到,免得给杨家和顾家都添麻烦。你应该清楚,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和顾家扯上关系。”
“不适合?” 苏星雅步步紧逼,语气陡然转冷,“那你昨晚来的时候,叶女士的心率突然波动,怎么解释?今天早上护士发现她的输液管被动过手脚,又怎么解释?”
这句话像颗炸雷,齐瑞祥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猛地站直身体,眼神锐利如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做的?”
“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苏星雅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顾家出事,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齐瑞祥的拳头在口袋里握紧,指节泛白:“我和允谦好歹相处多年,即便我们现在分道扬镳了你也不该这么想我的。你是在逼我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 苏星雅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 —— 那是齐瑞祥上周和杨斌在茶馆见面的照片,两人坐在包厢里,面前摊着份文件,隐约能看到 “顾氏集团” 的字样,“你和杨斌密谈顾家的项目,还说划清界限?齐先生,你的演技,未免太拙劣了。”
齐瑞祥看着照片,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查得真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天我们谈的是杨小棠的月子中心,不是什么顾家的项目。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茶馆的服务员,或者调包厢的监控。”
“监控?” 苏星雅挑眉,“你觉得杨斌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像两把出鞘的刀,谁都不肯退让。走廊的应急灯突然闪烁,绿光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像这场没硝烟的战争里,彼此猜忌的模样。
“顾太太” 齐瑞祥的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警惕,“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想找出害顾家的人。但请你搞清楚,我和顾允希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杨小棠和孩子,没必要掺和顾家的事。”
“没掺和?” 苏星雅拿出昨天的监控 U 盘,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你为什么连续两晚来这里?为什么要避开监控?为什么在我妈的病房门口停留那么久?齐先生,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是来给她盖被子的吧?”
齐瑞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我承认,我是担心顾老先生和叶女士,毕竟他们曾经待我不薄。但我没碰过任何仪器,也没动过输液管。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尽管报警;要是没有,就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证据?” 苏星雅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