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是冥凤族。
时而又是蛇魅族。
时而又是影族。
万千变幻，皆在顷刻之间。
最后方停留在人族的种族形态。
身形面貌又开始各种变化。
等到变化再度结束，几人才终于恢复了本来面貌。
“能遇到无相池水，你们的运气确实很好。”
“不过既然回来了，它也就不用存在了。”
院长缓缓说道。
朝着几人说完后，他方静静的看着齐默的位置，“你觉得这个奖励如何？”
齐默：“……”不如何。
他更想要别的东西。
“很好。”作为一个只想低调行事的人，齐默选择了附和大佬的话。
杨副院长也当众拿出了三件奖品，“这里有丹药，灵器，还有……突然想起，你还擅长阵法，那想来这件可用于炼阵的材料，对你也是有用的。”
齐默的视线从三件奖品上扫过，然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最后一样。
“不错，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真是没想到，你不光擅阵法，竟然还擅棋道。”
杨副院长颇为感慨，“能和咱们院长打个平手可了不得，宋小子天天耳濡目染的，结果都走不过院长几个回合。”
突然被点名的宋鸣：“……”
并不想以这种形式被记起，一点都不嘻嘻。
但根本没人在意他嘻不嘻。
院长含笑着捧起了面前的清茶，轻抿了一口，“追回我人族灵石矿的事，你们就不必担心了。”
“倒是宁软，你如今……算是成了各族天骄的眼中钉了。”
“五十六名，我人族有多少年没取得过这种名次了？”
院长似乎是在感慨。
但面上带着某种追忆往昔的表情。
宋鸣一张脸涨得通红，唇齿微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
院长轻笑着摇了摇头。
“人族天骄，鲜有上天骄榜的，但这不能证明是我人族弟子差。”
“小族上榜，难于登天。”
“是如今的人族，未能给他们铺路，还让他们这条路走的越发艰难。”
种族强大，自然就有更大的底气去干出能上天骄榜的事。
便是惹了祸，也有种族端底。
就比如，同样是九境迎来雷劫，若是十大种族的弟子，便只会被冠以天才之名，享誉各族。
可如果是人族，那大家就会多出很多别的心思。
提前扼杀，让天才死在还未崛起之时。
挑战天才，夺取名次。
院长的话，让宋鸣心里好受了一点。
但也仅仅就是那种憋屈感减轻些许，他还是难受。
同是人族天骄，宁软他们就做到了。
而另外几人，甚至连天命都不是。
就纯靠一条命，在一众强者的追杀中夺得了天骄榜名次。
“你们都很不错，人族的未来，终究还是在你们身上。”
院长看向众人，“好了，你们且回吧。”
这就回了？
连段导师都讶异的投来目光。
仿佛此行就是专门为了破解无相池水的效用。
这当然也很重要。
但如果只是这样，也没必要让宁软来一趟啊。
段导师记得很清楚，之前院长突然传音，可是明确的提到要让宁软过去的。
正想着，院长便又开口了，“宁软留一下。”
宁软：“……”她想回去看新房子。
她的三层楼小别野，还自带前院后园。
想想都很棒。
但也只能想想。
宁软还是留了下来，目送着几位师兄和段导师离开了。
院长没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杨副院长瞬间会意，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也得走？我也不能听？”
院长含笑以对。
杨副院长不可置信，“我真不能听？还有我不能听的？”
院长这次终于开口，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便。”
杨副院长：“……”他兢兢业业管理偌大一个学院，感情白管了！
竟然还有什么秘密是连他都不能知道的。
完全想不通的杨副院长冷哼着离去。
离开时还一把拖走了呆愣愣的宋鸣。
两人走的老远了，都还能听到杨副院长阴阳怪气的声音，“人家～可是有秘密的～我都不能听，还能让你听？”
宁软：“……”
她眨了眨眼，看向面前双目无神的老者，“院长是还有事吩咐？”
院长表情不变，明明双目没有神采，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看着她。
看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