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曾经编织出钢铁奇迹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冰凉。
当那被掰弯的铁柱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定格在空中时,酒吧内的气氛,也随之跌入了另一个更深、更冷的冰点,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冰水当头浇灭,连青烟都未曾留下一缕。
紧张,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氛围,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与窒息的恐惧,像浓稠的沼气,扼住了每一个人的喉咙。
没有人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人们的脸上凝固着同一种表情——惊悸。那是一种亲眼目睹神迹后,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呆滞与茫然。他们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死死地钉在“罪龙”身上,随着他的每一个微小动作而牵动全身的神经。
罪龙从那个被他自己撕开的豁口中,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身后那件扭曲的“艺术品”,也没有理会那个脸色惨白的金属异能者,他的世界里,仿佛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陈楚所在的卡座。
“咚。”
他的靴子踩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而又沉重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每一步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咚。”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坚定不移,带着一种无可撼动的压迫感,他那精悍如同钢铁的身躯在摇曳的灯光下,投下了一道巨大而扭曲的阴影,那道阴影如同一块正在扩张的黑斑,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蠕动,渐渐吞噬了地面,爬上了卡座。
光线被隔绝,温度仿佛也随之下降了几分,那头代表着绝对力量的狂兽,终于走进了陈楚所在卡座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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