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郑玉山有些惊讶,这毕竟是一笔数百万美元的交易,他原本以为要谈好几天。
“我相信您开出的价格一定很公道,对吧?”李爱国笑道。
“请您放心。”郑玉山十分坦然,“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您能答应,我希望您能留下船上的船员,尤其那些是普通船员。”
船队里的高级船员随时可以跳槽,那些普通船员可是跟着郑家几十年了,失去了工作,一家老小吃什么?
“当然可以,只是所有船员都要通过背景审查,希望你能理解。”李爱国道。
“那是当然。”郑玉山点头。
李爱国顿了顿,又说:“还有,我希望你能够留任,继续以红星海运经理的身份主持工作。”
听到这个,郑玉山很明显愣了下,回道:“我年纪大了,郑家的船队在我手里,还差点”
“非战之罪,不是你的错,新船队还需要一个掌舵的,只有你这种老同志坐镇,我们才放心。”
听到“老同志”三个字,郑玉山的心情有些激动了,重重点头:“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着咱们的红星海运成为全世界最大的海运公司。”
“好!”李爱国也松口气,有郑玉山坐镇,红星海运将少走不少弯路。
随后,两人签署了协议。
郑玉山将协议递给李爱国:“爱国同志,从此郑家船队改名叫红星海运了,我觉得这名字挺不错。”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李爱国将文件递给杨继宗,等回到港城后,让律师们办理手续就可以了。
“郑经理,对于红星海运未来的发展,你有什么看法吗?”李爱国给两人递了烟。
郑玉山接过烟,也意识到这是该履行职责了,抽口烟,缓声说道:“我了解过红星矿业和海克斯目前的运货量,可以说只是依照红星海运的几条船,没办法满足运输需求。”
“嗯,买船是势在必行了。”李爱国又问道:“只是该买买新船,还是买旧船。”
“旧船便宜一些,不过很难保证不出问题,特别是在海上。”郑玉山没有直接提出建议。
“旧船确实有这个风险。”李爱国点点头。
旧船的维护费、油耗都要高一些,这些倒没什么,可是半路出现了故障,那麻烦就大了。
要知道海运不是开船出去游玩,每次运输任务都要向国际船运组织报备,还要跟各个码头协调。
半路上船出问题了,要是需要救援的话,那就是天价的费用。
有时候一次救援费,都能买半艘船了。
更重要的是,船上的货物都有合约,如果没有办法及时运到的话,需要赔付大量的违约金。
虽然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但是也不能不防备。
“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咱们可以先购买几条新船,满足日常运营。”
“其实.”郑玉山抬头看看李爱国,说道:“咱们可以买那种还没交付的远洋货轮。”
“还有这种船?”
“一般情况下是没有的,毕竟远洋货轮从航运公司下订单,到造船厂生产出来,需要七八年时间,每艘远洋货轮都是先有买家,再生产出来。”
郑玉山把情况简单介绍一遍,李爱国听完哑然失笑。
那家倒霉催的航运公司名叫德斯塔,来自潘帕斯雄鹰家。
早些年潘帕斯雄鹰家发展得很好,其丰富资源赋予它巨大的潜力,已经算得上准发达国家了。
德斯塔航运大肆扩张,在挪威的船厂订购了三艘万吨远洋货船,本来打算等船造好了,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只是没想到小美和老毛子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潘帕斯雄鹰家。
同时潘帕斯雄鹰家内部的情况也发生了翻天地府的变化,平均每两年换一个当家人,搞得一塌糊涂。
德斯塔也曾想着开拓国外业务,只是小美家和欧公子都盯着。
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德斯塔干脆直接摆烂了,宣布破产。
负责造船的厂家懵逼了,那三艘万吨远洋货轮马上就要交工了,买主却没有了。
这年代的造船模式,不是“拿到定金再花钱”,而是“先垫资启动,定金仅够填部分窟窿”。
船厂早已垫进去的钱比定金多一倍,相当于造了大半艘船,只拿到五分之一的钱。
德斯塔一破产,这部分垫资直接变成收不回的坏账。
按理说只要把船卖掉,船厂也不会亏太多。
关键是能买万吨货轮的要么是国家背景的航运公司,要么是少数大资本家,德斯塔本就是少数有实力的买主之一。
“可以便宜多少?”李爱国直接问道。
“至少百分之三十吧。”郑玉山犹豫片刻,给出了一个保守的数字。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等回到港城后,马上联系造船厂,争取把这三艘船全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