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大圣孙悟空正无聊地拿着金箍棒掏耳朵。
他一点儿都不担心陈默，百分百镇压宵小，救下师娘秦雨柔。
不过人皇与国师姜玄，神色间倒是带着一丝未散的震撼与担忧。
他们不是担忧陈默的实力，而是担忧那个秦雨柔……会有不测。
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但就在这时。
陈默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再次出现，青衫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去邻院折了支花，而不是跨越了万水千山，从未央皇都到天风皇城……
“师父！”
孙悟空反应最快，一个筋斗翻到陈默身边，火眼金睛上下扫视，“您回来了？怎么这么快？我耳朵痒痒还没挠完……咋样？师娘没事吧？”
“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魔崽子，俺老孙去把他骨灰都给扬了！”
他脸上有几分躁动，恨刚才没能跟上陈默的脚步，此刻金箍棒嗡嗡作响，战意升腾。
人皇与姜玄也立刻上前，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
陈默微微颔首，语气平和：“雨柔安然无恙，不过是一个为其他魔头复仇的宵小而已，已被伏诛！”
众人闻言，皆是长舒一口气。
人皇抚掌道：“仙帝神通，朕叹为观止！秦仙子无恙，实乃万幸！”
国师姜玄也附和道：“真是虚惊一场，仙帝出手，自是雷霆万钧，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然而，陈默却并未如同以往般淡然处之，看向人皇与国师姜玄：“有样东西，还请陛下和国师看看……”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缕奇异的光芒浮现。
那并非灵气，也非魔气，而是一滴……或者说一团……宛若液态黄金般的物质。
它约莫拇指大小，在陈默掌心缓缓流转，散发着一种温润却又极其坚韧，似是带着亘古不灭的气息。
它没有散发出任何邪恶之感，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纯粹与……神圣？
这是陈默抹除不朽老魔之后，不经意间搜集的一样物体。
“此乃何物？”
陈默的目光落在这金色液体上，眼中带着一丝探究，“那魔修在我法则之下彻底湮灭，形神俱灭，但唯独此物，竟能存留下来，丝毫无损。”
“哦？”
人皇与姜玄顿时被吸引，凝神看去。
人皇尝试引动一丝皇道龙气触碰，那金色液体纹丝不动，龙气竟如泥牛入海。
姜玄亦屈指弹出一道探测灵诀，灵诀没入其中，却连一丝涟漪都未泛起。
仿佛那小小一滴液体，其密度与位格高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奇怪……”
姜玄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此物……非金非玉，非灵非魔，坚不可摧，万法不侵。老夫从未见过，也从未在任何古籍中见过类似记载。陛下，您看？”
人皇亦是摇头，眼神惊异：“朕亦不识。竟有能抵御仙帝法则之力？实在匪夷所思。”
国师跟人皇没有见过，但也知道此物不凡。
这时，一旁的孙悟空若有所思，一双火眼金睛爆发出灼灼金光，死死盯着那滴金色液体。
脸上露出罕见的疑惑之色。
“咦？这东西……”
孙悟空歪着头，凑近了仔细看，“俺老孙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眼熟？”
陈默神色一动，看向孙悟空道：“悟空，你仔细想想，在何处见过类似气息？”
孙悟空挠着脸，努力回忆：“说不上来……不是样子眼熟，是这感觉……有点像是……像是……”
他猛地一拍大腿，正色道：“像是邪神气息的实质化……但又不完全一样！”
“那玩意儿邪乎得很，打这个……这个感觉好像没那么邪乎，反而有点……正？”
“邪神气息？却又带着神圣？”
陈默眉头锁得更紧，他再次将神念沉入那滴金色液体，仔细感悟。
的确，其中蕴含的某种本源层次的波动，与他过去遭遇并感受到的邪神之力有微妙的相似之处，仿佛同出一源。
但是性质却截然相反。
一者极恶，一者却呈现一种近乎纯粹的，中正平和的……神性？
“师父，你说……”
孙悟空脑洞大开，突然道，“你说……会不会那什么劳什子邪神，也不是铁板一块？就跟咱们一样，有仙有魔……那它们里头也有互相不对付的？比如邪神与正神？这玩意儿，会不会是属于‘正神’的气息？”
陈默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道：“邪神……正神？同源而异质……确有这种可能。”
他不再犹豫，心念一动，昊天镜自眉心浮现，悬于金色液体之上。
镜面清辉洒落，试图映照其根源与因果。
起初，镜面一片混沌，只有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