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界……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精纯的‘香火’。
……
随后喧嚣渐渐散去,陈默遣散民众,与齐天大圣和秦雨柔等一行人,便回到了下榻的酒楼听雨轩……
“仙帝!仙帝大人!”
酒楼门口,胖乎乎的酒楼掌柜早已候在门口。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搓着手,几乎要跪下来,道:“小店……小店真是祖坟冒了青烟,能得仙帝下榻!这是小店天大的福分啊!”
柳玄风轻笑道:“掌柜的,那是不是住宿的费用能免了?”
掌柜的脸色一变:“这何止是免?今后只要小的掌柜在世一天,就绝对不收半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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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的愿在酒楼中打扫出一个最好的静室,世代供奉仙帝大人神像,日日焚香,绝不懈怠!”
掌柜心里门儿清,太清楚陈默下榻酒楼的含义,这相当于是仙家居所啊!
掌柜身后的小二们,此刻更是点头如捣蒜,看向陈默几人的眼神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畏和感激。
想到那些寺庙和尚平日的趾高气扬,再看看眼前这位弹指间镇压妖僧,逼退佛寺,还允诺庇护万民甚至赐下仙缘的仙庭之主,态度却是如此平和近人。
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默微微一笑,抬手虚扶:“掌柜不必如此,开门做生意,该收的银钱照收便是,供奉在心,不在形式。”
他语气温和,没有丝毫架子。
掌柜和小二们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心田,受宠若惊,连连躬身:“是是是!仙帝教诲的是!小的们谨记!”
此刻,心中对陈默的钦佩更是攀升到了顶点。
……
金禅寺,大雄宝殿。
殿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从高窗缝隙透入,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糜,更添几分死寂阴森。
金悟、普慧、普照三人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目光呆滞无神……
他们僧袍破烂,身上还沾着泥污和唾沫痕迹,脸上淤青未消,哪里还有半分得道高僧的模样?
“完了……全完了……”
普照目光呆滞,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喃喃道:“护法金刚没了……香火……信徒……全都没了!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佛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云岚城立足?”
想到白天被无数贱民唾骂的场景,他就忍不住浑身发抖,牙齿咬的嘎嘎响。
普慧捻着仅剩的几颗乌木佛珠,指节捏得发白,脸色灰败:“是啊,经此一闹,就算寺庙还在,谁还会来上香?谁还会信我们?形同虚设……形同虚设啊!”
他想起这些年为了寺庙扩张,为了在佛主面前争功,默许甚至纵容手下僧人用尽手段盘剥百姓……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金悟大师肥硕的脸上肌肉抽搐着,眼神从最初的恐惧绝望,渐渐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怨毒。
他猛地一拍地面,低吼道:“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能!”
“不算了还能怎样?”
普照猛地抬头看向金悟大师,眼中布满血丝,道:“那陈默……那是人能对付的吗?佛祖灌顶的我们和护法金刚,在他手里跟纸糊的一样,再去招惹,恐怕我们三个老骨头怕是要被挫骨扬灰!”
“而且我们还发过誓……”
普照感觉脸面全没了,今后怕是连见人的勇气都没。
“哼!”
金悟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道:“我们是对付不了,但佛祖呢?别忘了,我们为何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还不是为了替佛宗争香火,对付那个‘邪魔’陈默?”
“如今我们损兵折将,颜面扫地,佛宗难道就能置身事外?就能眼睁睁看着凌霄宝殿,踩在我们头上拉屎?”
他喘着粗气,声音压得很低,看了眼两位寺庙方丈,继续说道:“我们若就此认栽,才是真的死路一条!佛祖降罪下来,你我谁能承受?”
“但是……若我们将这里的情形,添油加……如实禀报给佛主!说那陈默如何嚣张,如何辱骂佛祖,如何扬言要踏平天下佛寺!佛主震怒之下,必定会请动佛祖降下雷霆手段,到时候……”
普慧和普照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神光湛湛!
“对啊!”
普照一拍大腿,眼中重新燃起凶光,道:“佛祖神通广大,葬仙古域都能走出,岂会奈何不了一个小小伪仙?我们这是为佛宗受难,佛祖定会为我们做主!”
“金悟师兄言之有理!”
普慧捻佛珠的手指也稳了下来,眼中精光闪烁,正色道“速速联络佛主,将此地惨状,那陈默的狂妄,还有凌霄宝殿蛊惑人心,欲要取代佛门的狼子野心,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禀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