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山看到伙计的确认手势,心中暗自得意,挥手示意伙计将支票收好放进保险柜。然后他转身面对陈阳,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陈老板,按照我们的约定,你现在已经花了五万块钱买了一件不值钱的破烂。”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所以,你输了!”
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李伟忠甚至已经开始幸灾乐祸地准备嘲笑陈阳了。
“不!”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陈阳不但没有沮丧,反而一边嘴角高高翘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伸出手掌,做了个“停”的手势,打断了刘宝山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刘老板,恕我直言,是你输了!”
陈阳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怀表,那块在众人眼中毫不起眼的破旧怀表,此刻在他手中仿佛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我手里这块怀表,那可是一块货真价实的名表!”
“而且,它的真正价值,远远不止五万块!”
刘宝山听完陈阳的话,顿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古董店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一边笑着,一边慢悠悠地转动着手中那串珍贵的沉香手串,每一颗珠子都在他指间滑过,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笑声渐渐收敛后,他轻蔑地看着陈阳,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不屑。
“陈老板啊陈老板,”刘宝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弄意味,“你这演技还真是不错,不过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我太清楚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了。”
说着话,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陈阳手中那块看似普通的怀表,手指在空中微微颤抖。
“你的小算盘我看得一清二楚,”刘宝山的声音越来越冷,“你想找一件大家都不懂的西洋玩意儿,然后凭借你那张巧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吹就怎么吹,最后堂而皇之地宣布你赢了这场赌局。”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你以为你这套把戏能懵别人,还能懵我么?”
“还有,你当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傻子吗?以为随便拿个破铜烂铁就能糊弄过去?”
停顿片刻后,刘宝山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赏的表情,但那赞赏中却透着更深层的讥讽,“不得不说,陈老板你这确实是个聪明的办法。”
“用大家都不了解的东西来作文章,这样一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无法反驳。”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称赞陈阳的机智,但紧接着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更加尖锐。
“可惜啊,陈老板,你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你找错对象了!”刘宝山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别人或许会被你蒙蔽,但我不会。”
“我早就听说过你在港城艺术展上的那些传奇表现,”刘宝山的语调变得平静而危险,“据说你对那些国外的钟表如数家珍,什么型号、什么年代、什么工艺,你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陈老板还真有两把刷子。”说到这里,刘宝山停下了手中盘转沉香手串的动作,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庄重而严肃,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陈阳,仿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宣战。
“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刘宝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达着他的自信,“在钟表这个领域,你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不瞒你说,我姥爷可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钟表匠,”提到自己的姥爷时,刘宝山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和怀念,“那些外国人制造的知名钟表,无论是什么品牌、什么型号,我从小就耳濡目染,全都了如指掌。”
说到这里,刘宝山缓缓抬起左手,做了一个请陈阳看向店内深处的手势。他的手指指向最里面的那排货架,那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座造型精美的古董座钟。
“你看到最左边的那座了吗?”刘宝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炫耀意味,“那是赫姆勒,战车国最知名的老牌座钟制造商的作品,机芯精密程度堪称艺术品。紧挨着它的那座,是雅阁得罗,瑞士老牌座钟的杰作,每一个零件都是手工打造。”
他的眼神变得深远,“别说这些玩意了,就算在高级的手表,都曾经在我姥爷的工作台上躺过,都被他那双巧手细心修复过。”
“从小我就在他身边,看着他拆解每一个零件,听着他讲解每一个工艺细节。”
刘宝山重新将目光转回陈阳手中的怀表上,眼中的轻蔑更加明显,“至于手表、怀表这类贴身时计,我更是了解得透彻。”
“什么百达翡丽、劳力士、江诗丹顿、浪琴、欧米茄等等,”刘宝山如数家珍般地报着这些名字,每说出一个品牌,他的声音就更加自信一分,“不仅仅是品牌名称,连它们的创立历史、发展脉络、经典款式、技术特点,我都非常了解。”
最后,刘宝山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