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你除了说‘你’还会说别的吗?”陈阳继续嘲讽,“还有,把舌头烫平了在跟我说话!”陈阳嫌弃的看了一眼,“真是的,天生是的带挡的,可偏偏什么都挂不上挡,切!”
女人听陈阳说完,微微低了一下头,双肩耸动了几下,显然是被陈阳这句话逗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方人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在蠕动。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照片,颤抖的手指几乎要将照片戳破。他仰头看着陈阳,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是我找到的!我说的!不是波士顿那副,你懂不懂?你听明白没有?”
陈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着肩膀,好整以暇地看着南方人,“啧啧啧!你可真牛&bp;B!你咋不上天呢?”
“还找到一幅《东丹王出行图》?你怎么不去找一幅《清明上河图》呢?干脆把《兰亭序》也一块儿找出来得了!”
说完陈阳轻轻一撇嘴,“明天回去我得跟我岳父说一声,让他交代一下税务局,以后吹牛得上税了,要不然有些人太能吹了!”
“你……”南方人脸色铁青,指着陈阳的手指哆嗦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指着陈阳,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陈阳笑嘻嘻地继续说道,“再说了,你都能找到《东丹王出行图》,我就不能见到九龙杯么?”
“胡搅蛮缠!”南方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把将照片摔在地上,自己焦急地蹦了几下。
“我问你!我问你!如果我手里没有《东丹王出行图》,我手里要是没有这幅画!这些照片!这些照片!我!是!怎!么!照!的?”南方人一字一顿地吼道,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向陈阳。
陈阳不慌不忙地耸了耸肩,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笑着对女人说道:“很简单啊,根据图册上的彩色照片翻拍的!就这么简单!”
他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照片,展示给女人看,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滑动,“京城华夏美术研究院,在&bp;1980&bp;年的时候,就在刊物上做过专门介绍;而且在之后的《美术大观》中,不但做了详细的研究分析,还放上了高清的彩色图片,非常精美,印刷质量也非常好。”
“这张图片,就是照着《美术大观》中的彩页翻拍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复制粘贴!我家就有这本书,不信你们可以跟我回去,我拿给你们看!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而且,”陈阳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本《美术大观》可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很多书店都有卖的,你们也可以去买一本看看,上面不仅有《东丹王出行图》,还有很多其他的名画,保证你以后能找到更多的名画!”
南方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猛地冲过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双手死死抓住陈阳的衣领。
“你这个混蛋!”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手指用力到指节都发白了。衬衫在他粗糙的指间扭曲变形,昂贵的面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胡说八道!”南方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就是《东丹王出行图》!这就是我照着实物拍的!”他的口水飞溅,几乎要贴到陈阳的脸上。
“你为什么撒谎?嗯?为什么要撒谎?”南方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拽一下;“为——”再拽一下;“什——”又是一下,“么——”力道更大;“撒——”
陈阳被扯得几乎站不稳,“谎?”最后一下,南方人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陈阳的衬衫在这种暴力拉扯下开始变形,纯白的棉质面料被拉得紧绷。突然,“啪”的一声,第一颗珍珠纽扣承受不住压力,崩飞出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啪”,第二颗纽扣也飞了出去,在房间里划出一道弧线。
衬衫敞开,露出陈阳结实的胸膛,以及胸口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是一道约有五厘米长的白色痕迹,像一条沉睡的蜈蚣趴在皮肤上,这是自己上次救方大海时候留下的旧伤。
女人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逐渐变成了某种复杂的情绪——是担忧?还是别的什么?她的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
与此同时,一直保持沉默的老者手中的玉球突然停止了转动。那两颗翠绿的玉球在他掌心静静躺着,就像两颗死去的眼睛。老者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眼前的冲突。
“松手!”陈阳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他试图用双手掰开南方人的手指,但对方抓得太紧了,指关节都陷进了领带里。
“我说松手!”陈阳的声音更大了,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但是南方人就像疯了一样,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不承认是吧?你就是不承认是吧?”
陈阳觉得有些烦了,一时间挣脱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