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
小道士使劲翻白眼，不过那个被挖坟的耻辱感倒是意外地消减不少。
“嗯……”
道人沉吟，小道士无声叹气，总缺不了转折。
“不过，可能有些不适宜……”
“天师，毕竟有一些不一样！”
“他们的精神烙印实在是太强了！”
“要方方面面都能契合才会有把握……”
“如果不成功，那反噬就来了……”
“可能会将活人都给毁了，直接就走火入魔……”
“天师是不容冒犯的！”
道人立马皱起眉头，而小道士则不敢再要求，见好就收，如果一位强大的道人要翻脸的话，他只能看着对方翻脸，什么都做不了，倒霉的只有自己。
只能是他自己了……
要学会见好就收！
“道长，其实一般的就行了……”
小道士劝解，他觉得道人皱眉的这个样子，好像有点执念的模样。
“不，不……”
“贫道既然已经做出承诺，又岂能食言而肥？”
“你的张姓，必然是天师的姓！”
小道士无言，道人的语气已经带出点斩钉截铁和不言而喻了。
他不敢强求！
“还有一位！”
“还有一位天师适合！”
“在龙虎山漫长的历史中，有一位天师适合你！”
“只是，现在，那个姓氏，不掌握在贫道的手上！”
道人的愁眉舒展开来，可小道士还是翻白眼。
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呵呵……”
“不过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啊！”
“天大的巧合！”
小道士拿眼瞅去，道人好像即将就要咧开嘴大笑起来，看来，事情是有转机了。
“巧合就在那雷法上！”
“在妖道的那个雷法上！”
道人又是将头凑过来，几乎要鼻子对着鼻子，他那兴奋莫名的表情已经出现了一点狂热。
“你知道，正是就是这么凑巧！”
“这里有妖道的雷法，有龙虎山的法器，还有赵方天的圣旨！”
“还有贫道的道法，特别是，还有你一个小道士！”
“小道士，你应该还没有到九岁吧？”
“如果超过了，那成功的可能就要大大减低，一旦不成功，那就是冒犯了天师，反噬起来，极有可能当场就走火入魔！”
道人贴着他鼻子的脸，而神色又是霍然一变，有跟语调一样的慎重，还有就是一点点的冷冽！
“是……”
“是还没有……”
小道士几乎心房被攻破，他的实际年龄，除了他师父，就是龙虎山的那些个高人，都没能真正的窥破，他长得相对高大不少，龙虎山的那些道人都以为他超过了十岁，大都判断他大体在十一二岁。
道人是唯一一位判断他不够九岁的陌生人！
“好极！”
“极好！”
“哈哈哈……”
道人眼角的笑意再也忍受不了，一仰脖子，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道长，小道不够九岁反而更好？”
“你刚才不是说，要冒了天师的姓，那需要方方面面的契合？”
“年纪小反而更好？”
“天师哪个不是一把年纪的？”
张清烛在心底涌现稍许惊慌之极，连忙扯开话题，他怕道人继续在他的年龄上深究，虽然他不知道这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但他已然选择极力避免，因为这个观感很不好。
他的感觉也不好。
他有种感觉，他是穿越者的秘密，即将要被捅破了一样！
尽管在理智上，两者并不构成逻辑上的推导关系。
“就是啊！”
“你知道为什么妖道会败亡？”
“为什么妖道最后被称之为妖道？”
道人的神色依旧狂热。
“就是因为那位天师？”
自然只能是这个答案，但好像，逻辑上有点不通。
“没错！”
“一位极为强大的天师！”
“当然，没有哪一位天师是不强大的，但他尤其强大！”
“且尤其特别！”
“就是在龙虎山漫长的历史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位！”
“他就是九岁天师，张继先！”
道人在这一刻，那股狂热达到了顶峰。
“幸好，这里是赵方天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还有着赵方天留下的空白圣旨，可以镇压着重重异象……”
“同样可以镇压种种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