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的。”
张三低头颔首，似是同意了比比东的计策。
“张三，我看你这样子，似乎并不是很高兴啊？”
但张三的心思基本都写在脸上了，比比东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你对这个计划，有什么不满或者意见吗？”
张三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个计划，光靠我手头的力量去执行，还是太过勉强了，可能还需要您再派点人手给我。”
比比东微眯着双眸再次确认道：
“哦？只是这样吗？”
明明两人此刻身距近千里，但比比东通过投影朝张三投来的视线依然好像将他彻底看穿了一般。
不过张三还是坚持回道：
“是的，只是这样。”
“那我就放心了。”
比比东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三，声音也愈发低沉。
“你可不要对蓝电霸王龙宗或者这学院的任何人动了真感情，你要知道就算是我安排给你的列昂，他也是棋子，是消耗品，他若为你而死，也是他的荣幸，其他人则更不用提。”
张三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明白。”
“你若能将此事办好，日后，我也可放心把更多的事情交由你去做。”
比比东看着这位少年，她隐约能感受到对方现在复杂的心情，最终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而且你要明白，现在的你，依旧只是棋子，是……我的棋子。”
“呃？”
张三听到这话顿时一颤，他当然知道自己在比比东这边也只是个棋子，但比比东居然亲口说出来，实在让他没有料到。
不过比比东话中之意显然也不是警告或者嘲讽张三，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们师徒一场，我也不掩饰什么，你也知道你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无法摆平的。你的命运依然会被更强者把握。你若不甘心只当一个棋子，那就努力成为棋手，去把握别人的命运。”
“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就会明白掌握命运也是要很多代价的。”
比比东昂首叹息一声，略有些无奈的沉声道：
“我也是一步步从棋子变成棋手，当然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完全算个棋手。”
张三抬头惊愕的问道：
“您也没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掌握命运？就算我真成了神，我也不敢这么说。”
比比东两手放在后背，双眼微眯，思考着什么。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我们未来的事情或许早就被某些超出我们认知的存在给注定了，不论我们怎么努力挣扎或许连那个囚笼的边缘也看不到。”
张三想到了那最终之战，哪怕竭尽全力依旧陨落于唐三之手的比比东，不由得问道：
“如果一切都注定了，那我们努力还有意义吗？”
“意义？那当然有。”
比比东轻笑一声道：
“意义，是由我们自己来定义的，而不是由别人，或所谓神明定义的。”
“不管有谁安排好了我们的命运，我们如遇到不平不公，就要去斗就要去拼，切不可逆来顺受。要知道这世上唯一会在乎我们的命运的，只有我们自己了。”
比比东想起了一些过往，她放在身后的双手已然握拳，同时她冷笑着说道：
“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放弃了，那真就指望那所谓的上天给予你施舍吗？”
“呃，这……”
姐姐您不是圣女，未来还是教皇吗？
怎么就开始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了呢？
张三不由得汗颜。
比比东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内容和话题有些远，于是她松开扣在背后的双手，淡淡的说道：
“总之，你既然需要人手，我当然会派给你，到时候他们会主动和你取得联络的。”
张三恭敬的回道：“好的，感谢师父相助。”
可能是时间太晚，比比东扶着额头闭目说道：
“此事确实有一定风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
张三刚作答，比比东突然说道：
“还有……你虽是我的棋子，但也是我手中重要的棋子，我不会允许让你被别人吃掉的。”
这话是让我安心吗？
不管比比东说这话是何意义，但张三都知道他在比比东心中他确实有着一定的分量。
比比东一摆衣袖转过身去时，忽然说道：
“最后，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张三诧异问道：“呃？什么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言罢，比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