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鸢、鱼青娉与他同行。
阿姐则留在了这个菩提寺。
而在姜望他们来到婆娑,直至杀死佛陀的期间,大隋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陈重锦杀回来了。
杨砚的力量已完全恢复。
伪造的诏书以及玺印皆告成,曾经的甘家军也被他利用集结。
琅嬛各郡都有因为诏书而跟随者。
甚至是大隋各境,陈重锦以最短的时间把能凝聚的力量都凑了出来。
浩浩荡荡的有数十万兵马。
渐离者或者说箕尾坡的一伙人也随行在内。
他们一路都打着诏书传位的旗号,途经的城池有直接投降的也有抵死反抗的,毕竟他们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到神都,就干脆杀过去,也符合诏书的由头。
因为师出有名。
甚至在这一路上还能有机会再扩充兵马。
但既然是以诏书为名,陈重锦就是正统,奉行的自当是降者不杀。
只有遇到拼死抵御的他才会以无奈的姿态,下令攻城。
这个时候,他既要杀伐果断,又要彰显出足够的仁德。
尽可能让百姓也都站在他这边。
只要他对百姓的善举足够真诚,陈景淮的恶名就影响不到他。
如此,他们大军行进的速度就很快。
当然,箕尾坡的人也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因为不是谁都会信他说的话,尤其是驻守城池的人,即不降也不誓死抵抗,愣是拖着,难免就耽误很长的时间。
身为渐离者,无论刺杀还是针对性的情报威胁,能最快的解决这一类人的麻烦。
但这一路上,陈重锦一直在好奇一件事。
因为箕尾坡这一伙人自始至终都藏匿在暗处,唯独有一辆马车就跟在队伍最后面,无论他们行军的速度有多快,那辆马车都能如影随形。
先前在箕尾坡与陈重锦相谈的戴面具之人就在马车驾驶的位置上,他不是车夫,只是坐在旁边,这就不符合陈重锦以为的领头者。
箕尾坡这伙人真正的领头者很显然是在车厢里坐着。
他曾多次试探都是无果。
甚至杨砚也无法看穿那辆马车。
这就显得很匪夷所思。
陈重锦他们只能猜想,箕尾坡的领头者是个大物。
哪怕这同样是很难相信,但毕竟有无法堪破的事实摆在眼前。
纵然是渐离者或山泽的藏匿神通,也难挡得住大物的刻意感知。
所以是借着某种神通藏匿的概率就很低。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同为大物的手段。
无论是强是弱,只要是大物,除非两者的差距尤为悬殊,否则就是正常的现象。
因此杨砚没觉得箕尾坡的领头者是肯定比自己更强这回事。
但杨砚为此多个心眼是必然的。
说白了,他们只是相互利用。
就算此刻在同一阵营里,箕尾坡的人怎么想不知道,陈重锦、杨砚是对他们不够信任的,而在当下来说,他们也确实配合的很默契。
宣愫在陈重锦有动作的时候,就第一时间传消息回神都。
哪怕也有陈重锦的刻意放任,甚至有借着他散布些假消息,例如他们的人数以及实力,诸如此类的迷惑陈符荼。
但宣愫也是将计就计。
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的传回某些消息。
既然陈重锦不杀他,是留着他有用,他为了活着,自然也得假装不知情的去做让陈重锦很满意的事,反正他又不是真的陈符荼的人,只要切实的消息传给了李凡夫就行。
而此时的李凡夫他们都在苦檀。
徐怀璧在琅琊郡的朝泗巷里,有小镇的人陪伴着。
李凡夫得到宣愫传回的消息,也没打算去掺和,只是转手把消息又送到了仍在神都的乌啼城主手里,他不知乌啼城主还想做些什么,就力所能及的通些情报。
半真半假的消息落在陈符荼以及长公主面前的时候,乌啼城主还没能得到消息。
陈重锦的手里拿着所谓的诏书,打着正统的旗号,甚至往他身上泼脏水,纵然在得知有诏书这个东西的时候,陈符荼就猜到自己四弟这一手,仍是气得不行。
他的回击就事论事,说陈重锦的诏书是伪造的。
但这件事其实本来就是看谁信谁。
他说是假的,他说是真的,又都能拿出些所谓的证据,最终看的还是站队问题。
甚至陈符荼还落了下乘。
因为神都里仍有许多陈重锦的人,他这时候要是把这些人都铲除,反倒有些不好收场,何况他才刚登基称帝,整个大隋还处在妖患的动荡里。
别管这些人对自己是否忠心,他们身处的位置以及掌握的权柄,在当下不敢说最重要,也确实不可随意的抹除,虽然他前面已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