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大笑道:“如此便证明了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韩惊戈选择了并排的两把石凳中的一个坐了,并排的另一把石凳是空着的,无人坐,而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主人,他有资格坐下,所以选择了与韩惊戈对坐,也就是石桌对面的那唯一的一把凳子......另外那个人,应该是这个坐下的主人手下,他没有资格入席,只能垂手站在主人的身后,而且他与主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所以,当韩惊戈与他们动手之时,韩惊戈出剑,同时伤了这两个人,由于两人前坐后立,在地上留下的血迹,才是上下并列,而非一条直线上的两处血迹......陈扬,现在,你懂了么?”
苏凌不等陈扬回答,又补充道:“由于韩惊戈突然出手......伤了这一主一仆,所以为了掩盖地上的血迹,他才将自己那一侧无人坐的石凳搬到了对面一个,从而以两个石凳压住了血迹,这样你们最初寻找时并未发现异常......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石凳会被挪动了......”
陈扬听了苏凌的解释,消化了半晌,终于听懂了八八九九,忽地朝苏凌竖起了大拇指道:“还是公子厉害,那李青冥就没想到这些,不不不......不止是李青冥,整个暗影司去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么说,韩惊戈没有受伤,反而伤了那一主一仆,而且并没有被他们所擒,他现在很安全喽?......”
苏凌眉头微蹙,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我反倒觉得现在韩惊戈的处境很危险......”
陈扬闻言,又是一惊道:“为什么,他不是已经战退了那一主一仆,而且现在已经躲起来了......”
苏凌沉声道:“这一主一仆绝非善类,他们来找韩惊戈,肯定是要交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据我推测,很有可能就是昨夜咱们杀的那小泉保仁和他的那些手下之事......这一主一仆应该是小泉保仁一伙的,因为韩惊戈给小泉传信,引了他们来到架格库后院,原本为了截杀我们,结果韩惊戈突然反戈一击,与我们联手杀了小泉保仁和他的手下......全部都是死口的!一个都没跑......”
陈扬听着,呼吸也渐渐加速起来。
“所以,与小泉保仁一伙的这一主一仆,未等到小泉保仁回来,这才亲自去找了韩惊戈,想问问出了什么事,韩惊戈先稳住他们,在谈话之时,突然出手,趁二人不被,将二人击伤,二人负伤而逃......”
苏凌顿了顿又道:“我之所以说这一主一仆是负伤而逃,是因为你们在韩惊戈家中翻了个底朝天,并未找到什么人的尸体......所以,这一主一仆,极有可能是逃走了......”
“对!.....公子分析的极是!”陈扬连连点头道。
“虽然韩惊戈事后,将证明自己身份的暗影司令牌,制式官服和制式细剑一起带上,又掩盖了痕迹,悄然离开了,但这一主一仆没有死,便成了最大的隐患,他们回去之后,自然会向他们的人说明一切,这样的话,韩惊戈将会被无休止的追杀所困......一主一仆的到来,只是危险的开始,而非危险的结束啊......”苏凌道。
“正因为韩惊戈意识到了这些,才觉得自己的家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待下去,怕是自己将会面对更大的危险,所以才仓促地离开,隐藏了踪迹,这就是他突然失踪的原因!”
“精彩!公子我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分析,这推理......绝了!”陈扬大笑道。
苏凌知道,陈扬自身有市井之人的习气,只是淡淡一笑道:“分析的精彩,有个屁用,现在关键的是,要怎样找到韩惊戈的下落......要是咱们晚于那些异族人找到韩惊戈,那韩惊戈怕是真的有危险了......”
陈扬听了,神情又有些低落,叹了口气道:“公子啊,其实陈扬一直有些想不通......”
苏凌呵呵一笑道:“你哪里想不通啊,尽管开口问......”
“公子,您说......这韩惊戈究竟是个好人呢,还是个坏人呢......要说他是好人吧,为什么他要引那小泉保仁来咱们的架格库,差点就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当然,就算是他为了和咱们一起联手对付这些人,但可以明确地跟咱们说啊,异族人向来都是大晋人的敌人,所以于公于私,咱们都不可能不帮他的......”陈扬有些碎碎念道。
“呵呵,异族人从来都是咱们的敌人......陈扬啊,你这句话说得好啊......”苏凌称赞道。
陈扬挠挠头道:“陈扬可也读过些书,认过些字的,但就是目不识丁,未经圣人教化,也知道不能与异族人同流合污,这是出卖民族和叛国的行径,若是有人这样做,就是所有大晋人的敌人......”
陈扬这句话,却是说得极其郑重。
苏凌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这人啊,身上有些市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