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思维也逐渐清晰起来。
打不过可以跑,祂们的世界观里可没有什么战场荣辱。
可祂们又都期待着,期待着面前这个男人倒下去的那一刻。
现在,比的就是耐心了。
而鲁修,显然是比不起的。
他深知只要自己倒下了,魔潮不会放过自己的妻子和尚未出声的孩子。
向前,有多少杀多少。
熔岩重剑被他扛在肩上,然后,冲锋。
如果他还有力气说话,他肯定会臭骂:“婊子养大的玩意,真怕死啊!”
面对一个人的冲锋,魔潮退缩了。
而且说是冲锋,其实已经被烈火由内而外灼烧的身躯已经快要焦炭化,速度不过等同于正常人散步。
可就是这样的身躯,前进一步,魔潮就后退一步。
直到,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拄着剑半跪在地,魔潮依旧和他保持着距离,寸步不犯。
“呵呵。”
鲁修闭上了眼。
连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都从他的身上散去,心跳声也停滞了。
一只长着章鱼头的深渊异类沉默良久,终于想着试探地伸出自己的触手,对着鲁修的背后,试探地穿刺。
死灰复燃,是眼下这个场面最好的形容词。
从男人死寂的身躯里,凌然不可冒犯的火焰缠绕在深渊异类的触手上,朝着祂的身躯蔓延。
章鱼头嘶吼着断开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头也不回的逃窜。
祂,没有选择朝着男人身后的方向逃离。
章鱼头的行为好像树立了一个榜样,魔潮就这么在男人的面前消散,没有一个胆敢越过他的身躯。
哪怕是,死亡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