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见过不少次凉冰和王逍通讯的最后，都是这副又嗔又恼气的咬牙的样子。
也的确，那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所以我真的劝你一句，直接离他远点。」
凉冰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杜蔷薇认真说道：「你影响不了他的判断，也影响不了他的目标，就像你当初明白的那样，没有任何价值。」
任何有自尊的人都是有追求的，无论什么方式，他们会追求自身价值的实现。
对于神来说，就更是如此。
她很清楚杜蔷薇心里复杂的情感。
「呵，」杜蔷薇闻言，却是略微自嘲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何尝影响过他的判断，就像刚刚那样……」
她和王逍交流，除非不聊正事，聊正事，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心累。
因为无论她怎样开口，都是求人的角度。
也许就像，他当初求人时的艰难。
「那你为什么还去？」凉冰搅了搅咖啡，嘴角微微上扬。
「想不明白，忍不住……」杜蔷薇低着头，酒红色的刘海遮着半个额头，轻轻一叹。
其实她第一时间想去的是雄兵连，可是很快就想到，去了雄兵连也没什么可说的。
找雄兵连就是找琪琳，找琪琳就是找王逍。至于赵信，人家有个天使老婆，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找王逍，于实事没有任何影响。
也许唯一的收获，就是她听到的那一句不多。
其实这收获也不少了，尤其是听到凉冰的分析后。
「你真的很了解他。」杜蔷薇平复了一下心情，有些感慨地看着凉冰。
她还以为这两人最多是恋***热的泡友呢。
「废话。」凉冰呵了一声。
一句正经话不说，不代表彼此完全不了解，就像上面只露出个小点点，而下面才是一座大山。
她凉冰是随随便便就能冲的？
哪找不着根棍？
算王逍，是一项持之以恒的项目，无论是心理还是科技。
尤其是他越走越高时，几乎所有人就都在研究他。
而其他人看不清的，她是最有优势的。
「能再跟我说说吗？」杜蔷薇有些意动。
她忽然觉得，恐怕连琪琳都不会比凉冰更了解王逍。
凉冰见状，眯了眯眼：「不能。」
杜蔷薇抿了抿嘴，有些失望，然后起身。
「哎，干嘛去？再坐一会啊。」凉冰见状问道。
虽然她觉得现在已知宇宙最爽的人应该是王逍，但是其实她的生活也挺充实的。
晚上王逍充实就不说了，白天偶尔还能泡泡杜蔷薇。
「我没你们那么悠闲，坐得住，」杜蔷薇有些无奈道：「杀变异恶魔去。」
她知道她没法逃脱，逃了之后凉冰说不定会做什么。
现在也没法为父报仇，最初跟凉冰回来的时候，凉冰给了她一把匕首让她杀了一次，她杀了，但是没用。
凉冰是第四代神体，她说没有武器……或许王逍可以，但是又怎么可能呢？
她还有些想法，但现在意义似乎不大了。
她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但杀杀变异恶魔总还是可以的，不然就只能干呆着。
要么，徐庶进曹营？更没意思。
杀变异恶魔，夏国的杀完了再去其他国家，就算再少，也是拯救苦难。
「哦，杀吧，
杀吧，」凉冰点了点头，也起身：「说起来，我还得去放两个。」
给杜蔷薇时间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她的答应给杜蔷薇的。
「你……」杜蔷薇不由气短。
凉冰无辜地摊了摊手。
杜蔷薇忍不住指着她，然后又无力地放下：「真不知道王逍怎么那么喜欢你……」
一个造就多少生离死别的女魔头，毁灭多少人的家园，亲人，生灵涂炭。
如今的饕餮舰队已经大规模撤离了太阳系，但变异恶魔的问题同样不少。
那不是一个两个，一百两百，她都杀之不尽的。
可是……
「老娘美啊。」凉冰摊着手道。
说两句那王八蛋的好话就当他是好人了？
那家伙心同样黑着呢。
黑黄黑黄的。
当王的，没有一个善类。
「他从来都不管你？」杜蔷薇还是忍不住皱眉道。
「我觉得他这一点特别厉害，」凉冰施施然起身，拍了拍杜蔷薇的肩膀，挑了挑眉：「他支持琪琳的理想，让你自己选择，也从来不管我……」
杜蔷薇顿时沉默。
片刻后，轻轻摇头，转身离去。
……
时间悠悠转转，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