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教,他要走弯路。”
傻柱嘿嘿笑着,也没在意秦淮茹的闹,摆了摆手便往家里逃了。
酒劲上来了,走路都有点歪,更没想着留李学武喝茶了。
迪丽雅还在前院儿呢,何壮和闻远玩的开心,得一会儿才回来呢,他要先睡觉了。
“气死我了——”瞧见傻柱的痞赖样,秦淮茹转身瞪了李学武一眼,道:“瞧你给我出的这主意。”
“我又没把刀架你脖子上。”
李学武好笑地说道:“再说了,我们也没说啥啊,是你家棒梗问起来了,我还不能给他解释一句了?”
“就你能说,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问道:“你们喝酒了?”
“一点点,微醺。”
李学武打量了她,笑着问道:“听傻柱说,你相亲了?”
三月中旬的京城,即便是夜晚也不冷,站在院子里的两人只觉得微风阵阵,分外清凉。
“就他会多嘴——”
秦淮茹不自然地摩挲了胳膊,躲了李学武揶揄的目光,说道:“是联谊的时候有工会的干部帮忙介绍的。”
“怎么样?合适吗?”
李学武嘴角一咧,笑呵呵地问道:“相亲的成功率虽然不高,但只要看对了眼就一定能成。”
“成什么呀——”
秦淮茹见他示意了后院,便跟着他往后面走了,边走边介绍道:“一个工作还行,就是有点矮。”
“另一个长相倒是很好,就是脾气不怎么行。”
她的声音有些落寞,道:“昨晚上我纠结了一宿,倒是该选哪个呢,听工会的意见,总得试试才知道。”
“结果呢?选哪个?”
李学武回头看了她一眼,推开了后院自己家的房门,开了灯。
“没有结果——”
跟着进来的秦淮茹气呼呼地说道:“今天工会那边给我回话了,说那两个都没看上我。”
“哈哈哈——”
正准备烧热水的李学武也是被逗笑了,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宽慰她道:“现在至少不用纠结了。”
“嗯,我就是单身的命。”
秦淮茹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茫然地说道:“到今年我就三十三了,再不找就不用找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说道:“等棒梗一大,人家都叫我小老太太了。”
“忒早了点儿吧?”
李学武从厨房里出来,笑着说道:“三十岁的小老太太,二十岁叫什么啊,大爷、大叔啊?”
“你以为你还小啊!”
秦淮茹提醒他道:“闺女、儿子都有了,他们就是你的计时器,孩子大了,你也就老了。”
“你们家你和你大哥,可不就是当大爷和叔叔的人了,你到我这岁数,眨眼的工夫。”
“那我一直睁着眼总行了吧——”
李学武在沙发上坐了,叠起腿讲道:“你要是活的太焦虑了,不等你成老太太呢,就得埋土里了。”
“叫你说的——”
秦淮茹挪着身子坐近了,盯着他问道:“我问问你的意见,你说我该不该找一个搭伙过日子的。”
“我婆婆也没个意见,说是都随了我。”
她探着身子,讲道:“你说不找吧,苦日子都熬过来了,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挺好的,谁都不用迁就谁。”
“你说要找一个吧,都说我这个岁数可惜了,守寡的滋味都知道难捱,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那就找一个呗——”
李学武低头看了眼自己腿上的手,抬起头说道:“这守寡的滋味难捱,我看得出来。”
“你当然得理解我。”
秦淮茹一挑眉毛,说着说着便动手了。
如何评价秦淮茹?
在李学武看来,秦淮茹是一个能干的好同志。
你说,秦淮茹好干部?
厨房火炉子上的烧水壶噗噗地冒着热气,水开了好半天了,也没见有人提起它来泡茶。
秦淮茹这杯绿茶不能用热水泡,因为她带水来了。
沙发上,秦淮茹断断续续地讲着相亲的事,见的那些男人如何如何,工会的干部又是如何劝她的。
她好像摸着一些窍门了,每当她说起这个的时候,都会遭遇狂风骤雨般的鞭打。
好像刺激到了李学武某根神经,所以她这也算变相地犒劳她自己了。
“你说你相着亲,咱们还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
李学武看着她调侃道:“到底谁才是第三者啊?”
“是谁不重要——”秦淮茹笑一下,挑眉说道:“重要的是你不花钱,但他要给我一份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