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查看着李启遇到的情况。</br>从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之中，李启的意念像是网一样开始蔓延出去。</br>这一瞬间，拉奇瞬间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恐怖’。</br>在拉奇的眼里，他能够感受到自身的存在正在不断的动荡，他的记忆也开始改变。</br>这种改变是有迹可循的，所以拉奇的自我认知不会出现问题，他能够清晰的察觉到改变的过程，以及改变前后两个状态。</br>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过去的人生里，开始冒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师父’。</br>明明那段经历里，他是自己一个人独自过来的。</br>但现在，改变之后的记忆告诉他，那段经历是身边有师父在，尽管师父没有对事态进行任何的改变，也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的庇护，只是通过他所在的时间进行查探而已。</br>四品具备不完整的实在性，这种不完整是因为他们虽然可以保持自身的实在，却无法成为他人的实在。</br>换而言之，他们不需要基石就可以存在于世界上，他们可以成为自己的原因，却没办法成为别人的原因。</br>这让他可以察觉到自身的变化，尽管他对这种变化无能为力。</br>很快，变化再度产生。</br>之前出现的师父，又消失了。</br>这很怪异，在他的记忆里就是，比如在一场仪式上，师父本来不在的。</br>但刚刚师父在记忆里出现了，他出现在了仪式下面。</br>然后，他又发现师父不见了，而且是从一开始就不在。</br>这种记忆上的混乱让拉奇痛苦无比，以至于他差点就分不清楚现实是什么了。</br>但是，拉奇下一刻，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br>在他的记忆中，很多‘人’，都开始消失了。</br>那些是他熟悉的人，其中很多都毫无关系，也没有什么疑点可言。</br>但是就这么消失了。</br>这样的消失，直接带来了巨大的动荡，让他的人生都产生了巨大的差池。</br>不过，还没来得及走上歪路，李启又突然出现，开始修补这种差异，让他的人生没有偏离太远。</br>最终，李启重新回到了现在，一把抓住拉奇，然后直接抓着他，穿越空间。</br>下一刻，拉奇就看见了自己的那些‘熟人’，但飞快掠过，并没有专注于那些人。</br>在李启的蛛网一样蔓延的意志之中，睁开了一只眼睛。</br>李启的额头上，也跟着张开了一只眼睛。</br>天魔的一只眼睛，李启所拥有的真知道韵。</br>李启已经很少使用这个东西了，因为他自己的观测能力已经足够强大，而且这玩意儿毕竟是天魔身上的东西，所以李启一般情况下不会用。</br>但这个时候，不必忌讳。</br>李启一直顺着拉奇的力量追溯上去。</br>然后，他带着拉奇，一路撞进了一个奇异的地方。</br>这里似乎是一座独立的诸天，而且并不对外界开放。</br>他把拉奇放在旁边，然后看向这里面的主人。</br>“喂，就是你操纵我徒弟的人生啊，还做的那么隐蔽，差点连我也瞒过去了。”</br>拉奇悚然一惊，跟着李启的目光看过去。</br>然后，拉奇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女子。</br>她的一只眼睛是金色，另一只眼睛是银色，绚烂美丽。</br>落瑶簪，粉絮轻罗，忍不住向裙边注目，但裙边却见有月光夜照，花枝幽幽，萦裾璎珞，流霞倾处，紫耀丹碧。</br>这是什么人？</br>为什么要操纵自己的人生？</br>拉奇不明白。</br>所以他选择屏住气息，老老实实看自家师父和对方交涉。</br>他看着李启走上去，说道：“噢……你针对的不是拉奇，你这是给我下套呢。”</br>嗯？</br>怎么又到了给老师下套了。</br>拉奇不明所以。</br>而李启那边，他看着那个女子，已经认出了对方。</br>曦。</br>现在站在李启面前的，金银双瞳的女人，就是常羲和羲和的源头，和月亮的女神，十日和十二月的母亲，帝俊的妻子，太古时期的历法制定者，日月之天神——‘曦’。</br>原来她复生了啊。</br>也就是说，曾经赠与自己‘月华之酒’的大巫常羲，已经死了吗？</br>这还真是……</br>那么，回头看看……自己解放相柳的行动，还是起到了一部分推波助澜的作用，说不定太岁那次行动也和这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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