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她的泪水便流了出来,“你连你的命都可以交给我,为什么,偏偏就不记得我了呢?”
叶孤野的眼神依旧十分冷酷,仿佛不相信这些话是他说出来的,他冷声道:“你究竟做了什么,竟可以扰乱我的心,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扰乱我的心,你若要死,就死一边去。”
听着他毫不留情的话,灵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也说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毫不犹豫的先杀了你,不要怪我,到了下面我再向你赔礼道歉,我还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这辈子也只认定你一人。”
她的手上一用力,锋利的刀尖便朝着自己的心脏捅去。
可只一瞬,她便感觉到有一股巨力袭来,她还来不及反应,手中的刀已经被人劈手夺去,自然也就没能刺穿她的胸膛。
她睁开了眼睛,便看见叶孤野不知何时已靠近了她,那把刀落在了他的手中,只见他掌力一震,那锋利的刀瞬间一寸寸断裂。
“你……”
灵歌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既然已经不认她了,为何又要阻止她自尽。
叶孤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我说了,你要死的话去别的地方死,不要在我的面前。”
他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乱,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她刚刚要自尽的时候,他会感觉到不忍,会感觉到害怕,他完全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出手救了她。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以前真的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她。
如果他那么爱她,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叶孤野,你站住!”
见他要走,灵歌连忙出声喝道,手中的灵灭再一次挥舞了起来,朝着他缠缚了过去。
叶孤野正要出手反击,手中的剑刚刚一扬,脑子里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只一瞬,他的手便被那银链死死地缠住。
城墙上,月弄寒看着下面激烈的战况,脸色依旧平静得没有丝毫表情。
谢虚颐叹了一口气,望向了远方驶来的两辆战车和那数不清的士兵,叹气道:“撤退吧,今天怕是拦不住他们了,景陵城弃了吧。”
缥无扭头看了他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一支先锋部队,就让他们伤亡惨重,这场仗,确实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月弄寒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去找叶姑娘她们,让她们带着孩子按照计划先行撤退,今日,我便要与景陵城共存亡。”
谢虚颐无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这又是何必。”
月弄寒看了远处一眼,没有说话,眼中已出现了一抹深切的担忧。
谢虚颐立即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说道:“你是在担心她吗?你留在这里是在等她?”
缥无也随着月弄寒的目光看去,东方寂既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定然是去找她去了,不知她现在还好吗?
月弄寒道:“东方寂定是去找她了,如果她逃脱了,她一定会回景陵城来,因为这里还有她的孩子,如果她没逃脱,落在了东方寂的手中,那么东方寂也一定会带她来景陵城,以此要挟我们,所以,这个时候,我不能走。”
他已经下令撤退过一次了,让她失去了丈夫,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弃她于不顾。
他皱着眉头看着朝着他们越来越近的两辆战车,其中一辆上面正端坐着一个身着紫色华服的身影,看着那道紫色身影,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杀气凛冽,喝道:“拿弓箭来。”
身后的侍卫一听,立即将一柄弓递到了他的手上。
月弄寒立即张弓搭箭,一箭瞄准了那战车上飞扬的泷日国旗,另外两箭则瞄准了战车上的紫色身影,只见他引弓一射,瞬间箭出如霹雳,朝着那战车飞射而去。
箭风划破了空气,发出了嗡的一声,只一瞬,那战车上的旗帜便倒了下来,另外两箭却被挡了下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既然都不愿撤退,那该我们俩去会会他了。”
谢虚颐笑了笑,伸手指着战场中的叶孤野,缥无正有此意,两人纵身朝着战场中掠去。
另一边,寒莫沂看着身旁断裂的旗杆,脸色十分难看,适才那气势惊人的三箭便让他的战车人仰马翻,若非他躲避得及时,拉了一个随从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那两支箭便要射中他了。
他随手将那中箭身亡的随从扔下了战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冠已被箭风带得歪向了一旁,几缕发丝凌乱的散了下来,让他看起来十分狼狈。
陆小白与一众随从连忙上前来为他整理衣冠,寒莫沂怒不可遏,一脚踹在了陆小白的身上,喝道:“没用的东西,连两支箭都拦不住,本宫要你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