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当蒙住双眼的黑布解开,吴老睁开眼睛,沉声问道。
今天吃完早饭,忽然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就信步走过去,顺便消消食。
路过一条巷子时,里面冲出来几个人,捂住自己的嘴巴,把他架进一辆面包车,捆了双手,绑了黑布。
路上磕磕碰碰几个小时,最后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心里多少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些人没有底线,自己应该小心一些,至少出门时,多带一个人。
现在好了,至少离开舜江县城五十公里,真是叫天天不应,生死操在别人手里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一个蒙着脸的年轻人走到他对面。“我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请你过来,只须回答我们一个问题,邹玉凤被撞是不是你安排的?”
心里其实已经认定是他干的,所以才会这样安排。
虽然姐夫刘志攀同样有嫌疑,但是考虑再三后,还是觉得可能性非常小。
一个人再无情,也不会轻易拿妻子的性命开玩笑。
何况刘志攀是个非常功利的人,玉凤姐出事后,义父就会更加讨厌他,没有了这个纽带,他的损失就大了。
“邹玉凤是谁?”吴老听后暗暗吃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话打碎了他的侥幸心理。
看来确实是因为这件事,对方才派人把自己抓过来。
就是不知道他是刘志攀的人,还是邹良才的人。
“装傻对我没用。”贺斌本身就是警察,最擅长察言观色,吴若愚的细微变化,被他看在眼里。“你有个孙子叫秦飞吧!如果老实交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果你不说,只怕会牵连到他们头上。”
年纪大了,意志肯定比年轻人坚强。
但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就是家里的晚辈,用他们作为威胁,百试不爽。
“如果你们做人还有底线,肯定不会把我抓过来。”吴老冷哼道。“如果满手血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承诺吗?”
这次只怕很难善了,他只能拖延时间,看能不能找到自救的办法。
“那可难说,只要达到目的,我们也不愿意牵连无辜。”从他的回答来看,贺斌更加确定是他出手。“你好好想想吧!别错过机会。”
说完,退出房间,把门反锁上。
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前,打开门进去。
“怎么样?他承认了吗?”邹良才坐在黑暗中抽烟,听到声音,沉声问道。
早上借口回家养伤,已经把女儿从医院接回来。
当她知道儿子的事后,寻死觅活,要他帮忙把刘榕放出来。
邹良才没想到女儿这么不可理喻,气得想动手打人,最后忍了下来。
正好贺斌来汇报结果,就跟他一起来到这边。
到现在他的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此时非常希望听到好消息,让自己振奋一下。
这些年父女见面少,不知不觉中,女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贴身小棉袄了。
现在的她,更像一个歇斯底里中年怨妇,看谁都不顺眼。
一旦遇到不合自己心意的事,就会马上发作。
“没有。”贺斌回答。“我是警察,把他抓来,已经违法了,肯定不好对他动粗。”
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看清他是不是在找的人。
如果能确定凶手,那不需要他动手,义父自然会有办法对付他。
“确定为难你了。”邹良才一听,脸色一黯。“你回去上班吧!这边我来处理就行了。”
贺斌犹豫了一下,最终相信义父能搞定,就点点头离开。
邹良才把烟蒂踩灭,慢慢站起来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站住了。
想了想,又回头拿了一只口罩,戴好后才继续往前走。
吴老在屋里咳嗽了一阵,长时间喝不到水,喉咙非常难受。
忽然听到开门声,他扭头望过去。
门口站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虽然戴了口罩,但是无法掩饰他的身份。
无疑是邹良才亲自过来了。
“你也是当爷爷的人了,怎么不知道积些阴德,反而朝无辜的人下手?”
进屋后看到吴良愚的样子,邹良才突然有了倾诉的,于是坐在他对面,向个老朋友一样埋怨道。
“不积阴德的人是你吧!”吴老望着他的额头和左右颧,忽然冷笑一声。“我的儿子和儿媳,是因为有人作恶,才被人害死。而你白发人送走黑发人,是因为自己眼睛瞎,他才被人害死的吧!”
邹良才的情况他提前了解过,知道他二十年前,痛失儿子。
外界一直说他是发生意外,才丢了性命。
现在看他的面相,他的儿子邹玉龙,居然是被人谋害至死,那就有趣了。
“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