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林浠上楼之后便看到毕锥房间为自己留下的那虚掩的房门。
林浠很少去别人的房间,更何况是喜欢独来独往的毕锥,她的房间陈列分外简单,来了这里之后就没有添过一件东西,除了一张简单的木床就是一桌一椅,还有一个衣橱。
毕锥坐在床边,见林浠来了小声道“我还是做不到。”
她还是做不到公布自己的女性身份,做不到穿着自己真正喜欢的衣服去面对世界。
林浠未曾经历过毕锥的痛苦,一时无言,“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哥?林浠没说下去,这些事情似乎不该她来问,毕锥自己愿意公开这些事情会更好。
“我决定离开了。”毕锥道。
“什么?”林浠意外地望向毕锥,她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我从小就跟着爹娘走,后来被关在南羌,再后来就跟着大雍的军队走,现在跟着你……”
“我从来都没有跟着自己走过,我现在就想试试。”毕锥说这话时视线一直留在窗外高大的槐树上,现在槐花花期将过,上面只有稀稀落落的花朵。
自己现在就像是这槐花一样,只是从未美丽开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