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钱包里除了一万块钱,还有只玉佛。”
“那是只祖传的玉佛。”
“不过,虽然是祖传的,看上去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奶奶便料定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所以,即使老奶奶的孙女治病如此需要钱,她也没有想到把那只玉佛卖了变现。”
“你若不信,可以叫他把里边衣服的最下边的右边口袋当众翻开。”
“让所有人都看看里边到底有没有一只玉佛。”
“不过,得让他翻开那只衣服口袋时,最好小心点,千万别把那只玉佛摔碎了。”
“否则,别说他,只怕是你,还有整个聚义堂,都会因此陪葬!”
季风道。
起初,语带嘲讽。
说到最后,却眼神忽然一凛,竟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一般,直指人心。
赵大虎和他的那帮手下,几乎都忍不住不寒而栗了一下。
但,很快,赵大虎和他的那帮手下都无比的恼怒!
对自己恼怒,也是对季风恼怒!
季风不过是个窝囊废上门女婿而已!
竟敢以如此口气跟他们说话!
更可恨的是,自己刚刚竟然还不争气的怕了季风的眼神!
“好大的口气!”
“别说只是只玉佛而已!”
“就算再贵重的东西,他不小心摔坏了就摔坏了!”
“就凭你又能奈我手下这帮人何,更奈我何,奈我聚义堂何?”
“你他妈竟然说要让我这帮手下,还有我,甚至我们整个聚义堂都给它陪葬?!”
“我看你他妈是不想活了!”
“不过,为了证明你是不是真会算,老子暂时不跟你计较!”
“老子这就让他当众小心翼翼的把里边衣服的最下边的右边口袋翻开,别把里边的东西打烂了。”
“让所有人都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一只玉佛!”
赵大虎恼羞成怒的狠声道。
别人听不出来,季风却哪会不明白赵大虎的心思。
赵大虎其实既在恼怒季风的胆敢蔑视他和整个聚义堂,更相信了季风的话,甚至在怀疑那只玉佛不是只简单的玉佛。
不然,他那个“聪明绝顶”的手下,怎么会连一万块钱都上交给了他,却把这玉佛留了下来,还藏在最里边的衣服的最下边的右边口袋里那么隐蔽的地方?
他表面是要那个“聪明绝顶”的手下小心翼翼的翻开季风说的那只衣服口袋,别把里边的东西打烂了,以证明是不是真有季风说的那只玉佛。
实际,他则已经在打那只玉佛的主意,生怕那真是只不简单的玉佛,却真被那“聪明绝顶”的手下给一个失手打烂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眼睛,也全都齐刷刷的看向那“聪明绝顶”的男子。
也都在好奇,季风是不真有那么神奇,真会算?
而且,真算中了那“聪明绝顶”的男子藏了老奶奶的钱包里的那只玉佛?
而且,真藏在季风说的那个口袋里!
更尤其,那会是只怎样的玉佛?
不会貌似简单,实则值钱吧?
不然,那“聪明绝顶”的男子怎么会连一万块钱都上交了,却要斗胆瞒着虎爷把这只玉佛留下?
尤其是,季风还威胁说,要是把那只玉佛摔烂了,会让他们这里的所有人,甚至虎爷,更甚至整个聚义堂都为之陪葬?!
可以说,除了赵大虎那样的打起这只玉佛的主意来的心思,别的赵大虎有的想法,他们全都有!
甚至,如果,他们有赵大虎那样的本事和地位,连打那只玉佛的主意的心思,他们也会全都有!
“虎爷……”
“不,不用翻给大家看了……”
“我,我,我这就把它上交给虎爷!”
“请虎爷饶过我的一点点私心……”
“不过,虎爷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瞒着虎爷不上交的。”
“我,我只是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料想它不值钱,但又觉得它是只玉佛,不敢冒犯,便没有丢。”
“我还想着,可以给我女儿戴着玩。”
“今天之前,我是从来没有敢对虎爷有过半点隐瞒,悄悄扣留下哪怕是指甲大小的东西的!”
“聪明绝顶”的男子立时便吓得慌慌的道。
然后,解开外边的衣扣,伸进手去,果然从最里边的衣服的最下边的右边口袋里掏出只玉佛来,双手捧着递给赵大虎。
众人再次大惊!
就连赵大虎也一时哑口无言!
铁一般的事实,不但证明了季风真会算,而且,还座实了老奶奶那一万块钱真是被他的手下“聪明绝顶”男子给抢走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