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更像是警告。
他从东方宛回国开始就一直关注她的动向。也依稀知道，这丫头没有表面上看着很简单。
“唔……我只知道，爷爷想让我继承公司。”
“三爷爷跟爷爷关系那么好。肯定会帮我的，对吧？”东方宛眨巴眨巴眼眸，一副天真模样。
“老先生，不可呀。大小姐根本没有管理经验。”
“而且她一直没工作过……”
“也不是在东方家长大的。”
人群议论纷纷，吵杂声一片。
东方曜压低了声音重咳，瞬间鸦雀无声。
“眼下东方离把公司打理的很好。你还有很多需要像他学习的地方。”
清冷的眼眸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东西收回去。多采纳别人的意见。”
“三爷爷，一般岗位他真的不适合我。不如把比安交给我试试水，如何？”
但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疯了！
“大小姐，比安是东方集团最重要的一部分，核心技术都在那边，你这是要直接掌控东方集团呀！”
“请老先生三思。”
“比安如果有闪失，东方集团也会受到重创。我们经不起折腾呀。”而且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东方宛笑意盈盈地看着东方曜，仿佛没有听到旁边的人说话。
“你确定吗？”东方曜眯了眯眸子，带着审视，眼睛里没有半点轻蔑。
东方宛颔首，“当然。”
东方曜继续，“说实话，你这样选择让我很意外。”
眼下是东方宛证明自己的机会。她应该要打一场有把握的仗。
别的不说，比安里到处是东方离的人。
东方宛想了想，道，“东方家的人没有一个软弱的。”
“好。”东方曜严肃的脸上难得多了一抹笑意，周围的人吓得揉了揉眼睛，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希望你真的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两个月为期。”
两个月说成不长，说短不短。
如果东方宛不行，有别人上去顶替，不至于损失太大。
“老先生，你这是在拿东方集团开玩笑。”
东方曜顺着声线过去，刚刚说话的方总吓得局促不安，“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但是……大小姐她东方集团的基本信息都没掌握……
就凭这份草率的策划书去改变比安，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怎知我不懂？”东方宛拿起桌上的计划书一页一页的翻着。
“我觉得我的设想很好。公司不就是要做大做强吗？我好了，你们也能好。咱们的眼光应该高一点，别跟那些小杂鱼合作。以后目标就放在顶级公司身上吧。”
方总被逗笑了，“一个月就想把业绩翻一半。咱们又不是空壳公司，你知道这难度有多大吗？”
“如果一个人连想象力都没有，他还能干成什么事儿？”东方宛傲视众人。
不少元老都叹气摇头，他们不明白向来睿智清醒的老爷子为什么要跟着她胡闹。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就算是赔，东方家也赔得起。”东方曜为这场争论画上了一个句点。
“东方老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方总突然起身，“大小姐的孩子您都没见过。那谁能证明真的有他的存在？”
为了得到东方集团，胡诌也不是没有可能。
东方曜想了想，开口，“宛宛，孩子可以让我瞧瞧吗？”
“可以呀。”东方宛一顿，“见面是迟早的事儿。为了安全着想。我来选时间和地点。”
东方曜没有任何意见。
会议散去，东方宛也准备离开。
“等等。”东方曜腿脚还算利索，苍老的身子微微佝偻。浑浊眼眸带着血丝。
“你要去哪儿？回来这么久，不去祭拜你爸妈吗？”
东方宛站定，背对着他，令人看不清神色，“逝者已矣，我知道他们最希望看到的画面是什么样的，在完成之前，我不会去见他们。”
东方曜哑口无言，动了动唇瓣，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爷爷很想你。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常伴他左右。”
“三爷爷，谢谢你的关怀，我知道你该怎么做。”东方宛在老人家面前乖巧懂事。
等人都散去，东方宛揉了揉腿脚，慢悠悠的站起身。
“老大，你是没听到刚才那些人走出去是怎么说你的。简直太过分了。”为了第一时间知道今天这场会议的成果。张恒在里里外外都安排好了人。保证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不会错过。
“那个姓方的，还有之前一声不吭的那几个。早就被东方离给收买了。”
东方宛挑了挑眉，“你不是说确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