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阁主大人将那位莫姑娘支开,是不想她看到真实的您吗?”花影继续作死。
“找死!”一阵疾风过去,一掌打入花影心口,一只大手扣住了细白的脖颈,缓缓提起。
花影只觉得自己双脚慢慢离地,胸口的疼比不上心中的刺痛。索性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了双眼,渐渐地松开了钳着自己的大手。
“你以为这样,本座便能放过你吗?”狠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手掌上的力度再次增加。
花影早已面色灰白,随后,被像破布一样狠狠丢开,花影躺在地上,半晌,挣扎着支起身子,剧烈地干咳。
“花影但求一死!”
“死?岂非太便宜你了?胆敢伙同沈家对本座的女儿下手,你可知惹怒本座的下场?”冰冷的声音似是从地狱里传来,花佛阁主从不是浪得虚名,狠辣、无情,从来没有放过一说。
“花影但求一死!”花影绝望地再次呼喊。
“一死?岂非太过便宜了你!”没错,这样才是那个杀伐果决的玉面佛,来自地狱的冷面修罗,“佛煞何在?!”
一道暗影闪过,军帐内又多了一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团雾影更贴切,想必这便是花佛座下专司暗杀的佛煞了。
“阁主!”雾影佛煞跪地。
“废其武功挑去手筋脚筋,扔去花塚!”声音冰寒,像是来自极寒之域。
“阁主?!”佛煞大惊失色,所谓花塚便是指花佛犯下错误的弟子的炼狱。
“嗯?本座的话都不听了吗?”声音寒彻心骨,令人不寒而栗。
“是!”雾影一个闪身,连带着军帐内跌坐的花影,瞬间消失不见,大帐内重又恢复了宁静。
夜色掩映,有魅影十二煞的保护,荣昱即使没有功力,也能一口气跑出很远。
荣王府里,桂苑的桂花早已过了盛放的时节,因着桂苑底下的温泉水暖,整个桂苑里不同外面那般寒冷。秦幼菡又命人将桂苑改造了一下,整个冬季,桂苑便如同温室,桂花飘香,秋日里酿造的桂花酒被二人一起深埋在桂树下,秦幼菡依旧斜躺在最大的那一棵桂花树下,闭目冥想。
“王妃,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王爷那边始终没有消息传来。”晚银望望天外,眼角划过一丝惆怅。
“无碍,再过些时日。届时……”秦幼菡示意晚银附耳过来,二人耳语了几句,晚银点头,再抬起头的时候,眸光中多了几分坚定。
雪桂打外面走来,端着一盅丹桂刚刚炖好的汤。
“王妃,金桂有消息给您!”雪桂悄声说道,秦幼菡睁开双眸,轻轻抚上小腹,目光中满是柔软。若不是丹桂提醒,她竟不知自己腹中早已有了荣昱的血脉,算算时日,刚刚好是荣昱出征前的日子,如今已月余。
秦幼菡原本还担心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又一想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既然此时来了,那边是上天的恩赐,每一个孩子都是被上天祝福过的天使,想想当初自己是如何劝堇于的,便释然了。
“清儿和澈儿都安排好了吗?”秦幼菡接过汤盅,轻轻吹了口气,一勺接着一勺细细喝了起来。
雪桂低声回道“回王妃,世子和郡主都安排好了,只是小郡主似乎不太想和王妃分开,有些小情绪,世子已经在安慰了。”
“我去看看。”秦幼菡听说多妹闹情绪,放下汤盅,起身便要朝二人的院子里去。
雪桂与晚银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清儿,澈儿?娘亲进来喽!”秦幼菡走到两个孩子的书房外,敲敲门,打算推门而入。
“娘亲!”是钱哥的声音。
“哼,我不要和娘亲玩儿!”耍脾气的是多妹。
秦幼菡笑笑,直接推门进去,走到钱哥与多妹跟前,双手将多妹抱起,身后的晚银与雪桂差一点就要惊呼出来,倒是秦幼菡淡定的多,一个眼神过去,二人想说的话生生被咽了回去。
秦幼菡有孕一事,除了身边的三个丫头,其余谁都没有告诉。
“娘亲!”多妹有些委屈,她不想和娘亲分开,从小到大,除了几年前娘亲被接回皇宫的那几日,母子三人还从未分开过。
“好啦,娘亲都知道了。娘亲也是为了你和哥哥的安全,何况,这么久了你不想自己的爹爹吗?还有紫茵姨姨?”秦幼菡眨巴眨巴眼睛,慈爱地望着两个孩子。
“娘亲,那您会不会有危险?清儿想要保护娘亲!”一直不做声的钱哥,出声问道,他其实也不太想和娘亲分开,只不过碍于自己是哥哥,不好像妹妹那般撒娇耍脾气要娘亲来哄自己。
秦幼菡看着两个孩子,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当了人家这么多年的娘亲,秦幼菡自然都知道,“清儿和澈儿可能明白,这世上有一千种等待,最好的那种叫作来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