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君果然最是懂我,也最体贴我……”
“给我戴高帽也没用。”吴莎冷声道,又挑了一个桔子剥了起来。
“咱们一人一天?”
这听起来倒还可行,吴莎暗想,剥桔子的手忽地又顿了一下,“你不会是本来就是想跟我一人一天吧?你算计我?”
“这怎么能是算计呢?”徐喻明一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表情,让吴莎扬起的手和手中的即将要飞出去的桔子慢慢落了下来。
吴莎把桔子剥好,又吃了一瓣,感觉这个桔子的味道比前一个要好,她就吃了大半个把剩下的给了徐喻明。
“你该庆幸明天天气不错,风也不是太大。”
“我也觉得这天气不错,适合出去走走。”
“是呀。不过若是天气不好,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吧。”
徐喻明一口答应,津津有味地吃起吴莎递给他的桔子,两个人围炉吃桔子的悠闲时光似乎得停上一阵子了。
尽管齐暄帝不能上朝的事让人心生忧虑,但是有萧司徒和徐喻明联手处理朝政,倒也没出什么乱子。唯一让众臣觉得诡异的是,原本关系不错的两人似乎生了嫌隙,时不时会斗几句嘴。慢慢地有人看出端倪,这是萧司徒劝郡王让着二皇子一点,而郡王置之不理。
众臣像是看出点什么,明面上朝中一片平静,像私底下像是临近沸点的水一般随时要翻腾。
很快,又有别的事加了一把柴。
边关告急!在决定出征将领时,徐喻明和萧墨言起了争执,这事最终闹到了陛下哪里,显然事后是徐喻明赢了,他用了一个从前亲近昭王的将领,带走了十万大军。事后萧墨言跟徐喻明在观政台关起门来吵了一架,有内侍听到萧墨言质问徐喻明是否有不臣之心。
这事传出来没多久,萧墨言就在家中遇刺,生死不知。
许多人怀疑是徐喻明派人做了此事,他回到京城,可以说在陛下的信任下一直身居要职,要说他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他们怎么也不信。在钱塘时,他似乎闭门在家,但他究竟在家里做什么,是不是真的没有跟人接触过,没有人清楚,夏家夏守知也在钱塘,夏家作为武将世家,底下有不少能用之人。
旁人甚至开始想,也许他的体弱多病本来就是假像,只要买通了太医这也不是不能假装,枉费他们还在谋划跟随哪位皇子,现在看来这位先帝的嫡长孙才是真正的赢家。
“放开,我要见父皇!”
二皇子站在正阳宫外,想要往里面闯,偏一位面生的内侍令人守着大门,不准他前进一步。
内侍似乎一点也不怕跟他起冲突,不管他威逼利诱,就是不准他进入正阳宫。二皇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的确进不得门,只能恨恨甩袖离去。
自从萧司徒出事,陛下这里除了郡王和几位跟他亲近的朝臣,便没有人可以入内,就连皇后也不行。齐暄帝亲自下旨,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得入内,若有人硬闯直接入狱,包括皇后和诸位皇子。但是徐喻明却在可以入内的名单上,还是说,这道旨意根本就是假的,是郡王控制了陛下?
二皇子想起自己前日看到幽明郡王,他的气色似乎没有以前看到的那般差,目光中也多了一抹上位者的戏谑,这让他极为不悦。好不容易连那位坚定的忠皇派萧司徒都提议让他成为太子,他差一点就能得到皇位了,难不成要让小小的郡王占了先机?
他不知道郡王做了什么,就算他什么也没有做,齐暄帝只是执意要信任他,这人也是留不得。
看到二皇子离开,守门的内侍不由松了一口气,交待了守门的侍卫几句后,他便回去了。他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这么安排,东升总管说了让他们忠心办事,不该问的不要问。
他离开宫门没一会儿,郡王便来了。陛下曾下令郡王入正阳宫不必通传,待卫也就没有阻拦便让他入内。不过进入陛下寝宫之前,郡王还是让人通报了一声。陛下自生病后,不喜欢身边人多,只留下东升和云瑛,还有底下几个忠心的小太监。
郡王入内后,侍候的人就撤到了外间。郡王不喝茶,也就没有人送茶进来。
齐暄帝躺在床上,紧紧盯着郡王的脸,半晌才说“你怎么来了?”
“他病了,自然只能我来。”吴莎有些不满地说。
今日照安排,应当是徐喻明来上值,但是徐喻明病了,吴莎不准他出门,便换成了她。
齐暄帝还是不怎么喜欢应付她,他更希望是徐喻明来,两人哪怕性情不一样,却能聊上几句。相处时间久了,齐暄帝发现跟徐喻明相处下来,心情会变得平静,好像朝中的事情都飘远了一般。定是他跟吴莎成亲后锻炼了心性,待人接物才会变成如此。
“陛下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吴莎问道。
我叫的并不是你,齐暄帝心下想,见吴莎面色淡淡,便讪笑一声。他的君威呀,怎么到了这个女人面前就没了呢。
“陛下,你那么多儿孙呢,怎么不召他们来陪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