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就是瞎聊。”
萧墨言一笑,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说“你来的不巧,夏县令并没有在府里。”
“也不是非要见着他,把孩子交给管事也是一样的,要不你帮忙接了,我想你总不会拐了他的孩子去卖的。”
“我自己的孩子都还在你那里的呢。康康最近乖吗?今年读了哪些书?”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你都到钱塘了都不去看你儿子,追缉贼人是要紧,可也不会一点时间也抽不出来吧?”
“那我晚上过去,可好?”萧墨言挑眉问。
吴莎一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好像也不能说不好,只怪自己前面嘴巴快。她正不知要怎么回答,花空面色尴尬地从府里出来,小心瞄了吴莎一眼。
“郡王妃,府里没有人。”
“没有人?”吴莎不解地问,怎么可能没有人,下人总有几个的。
花空显然也发觉自己没说清楚,连忙说“老爷没在,几个管事也没在,剩下的人都不敢做主。”
有这么巧?吴莎冷下脸,转头看向萧墨言,盘算着要不把孩子塞给他得了。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萧墨言说“我晚上还要去你那里,你现在把孩子塞给我,我晚上还不得塞还给你?”
所以这孩子今天她还塞不出去了?微微一笑,她说“义兄真爱说笑。既然夏府说得上话的人都不在,小妹就先回去了。”
欠了欠身,她就带着花空回了府,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教训夏守知。
徐喻明见她又抱着孩子回来了,也没有多问,倒是康康看到宝儿很高兴。他虽然嫌弃宝儿动不动就哭,害他不能专心读书,但是吴莎说要把宝儿送回去后,他依依不舍地围着宝儿打转,还想跟吴莎一起把孩子送回去,最终因为上课没去成。
坐在书房,他听课也没法专心,徐喻明也不提醒,等时间到了就让康康把他今天所讲的内容默出来,要是默不出就得罚站。康康一脸惶然,想要问山子和铁头今天课上讲了什么,两人比他还懵。一看两人指望不上了,他只能怯怯看向徐喻明,想着自己主动认罚会不会更好一点?
就在他挪动步子向徐喻明靠近时,吴莎抱着宝儿回来了。康康一听到宝儿的哭声,也不管受罚的事,几步跑到吴莎跟前。
“姑姑,宝儿是不是不走了?”
“今天他爹不在家,明天再走。”
“要是明天也不在家呢?”
“明天他一定在家。”吴莎一脸和煦地笑道,把哭着的宝儿交给了奶娘。
康康没发觉她语气中的恼意,默默垂下头,说“那好吧。等宝儿吃完饭,我再给他讲个故事,听完故事他就不会哭了。”
“真乖。”吴莎夸了一句,到底没告诉他萧墨言的事,生怕萧墨言晚上爽约没有来,让康康失望。
等康康跟着宝儿回了房,吴莎去了书屋,跟徐喻明无奈地对看了一眼。
“没见到人?”徐喻明问道。
吴莎点了点头,说“今晚我可能得去外面溜个弯降降火气。”
“要是他避不见面,你去哪里找人?”
“书院、花楼,他能去的也就这两个地方。”
书院倒还罢了,花楼……徐喻明看向她,拉住了她的手,说“晚上那么冷,在钱塘逛上一圈得吹多少风,脸都要吹皱了,倒不如挑一日无风无月的好日子再去。你要是去了,这事倒还结了;要是不去……”
吴莎一听觉得有理,却又斜睨了他一眼,趁四下无人在他白玉般的脸上摸了一把,打趣道“就这么不想我去花楼?”
“那儿味大,不好闻。”
“你又没去过,怎么知道?”
“看看夏表兄就知道了。”
“我倒觉得他挺香的。”吴莎故意说,感觉徐喻明目光一冷,便接着说道“是世俗男女喜欢的味道,不过远远不能跟郎君身上的君子清气相比。”
“你呀~”徐喻明对她一套套的说辞已经见怪不怪的,不过不得不说,她说的话让他心下很是受用,哪怕知道是用来哄他的,他也不在意。
跟徐喻明说了一会儿话,吴莎心里的火气也减了几分,就算她晚上不去堵人,也不能让夏守知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反正府里近来也没什么事,吴莎就让杨管家每天去县衙转一圈,看看夏守知和他的几个得用的管事在不在,她就不信他们能天天不在家。
宝儿是杨管家做主抱回来的,吴莎让他去堵人,他也不敢不去。他干这一行有经验,以前盯梢的时候一盯就是一整天,他也没觉得累。吴莎也没让他整天堵在那里,而是堵个半天,带上点心和热水也不用隐藏踪迹明着在门口坐两个小时辰,时段任挑,要是白天抽不出时间,晚上去也是可以的。
为了避开杨管家,夏家几个管事的出入只能通过前衙,但保不齐有别人真有事找上门的时候。门房的人也不敢露出话头让杨管家知道府里有管事的在,把人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