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别的地方输给了王东也就算了,偏偏是在闫家自己的地盘,被王东给挟持了,而且是当众挟持。
甚至,他还被王东打断了一条腿!
这对闫锡明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父亲那边,虽然最开始还有些报复手段。
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偃旗息鼓。
甚至还提醒他,也不让他再找王东的麻烦!
以闫锡明的性格,又哪里忍得了这些?
只可惜,父亲压在头上,也不敢乱来。
随着蒋红盛出事,他本来就已经断了所有的额外花销。
要是父亲在断了他的零花钱,那可就彻底没有了经济来源。
所以,整整一天,闫锡明一直在病床上生着闷气。
如今经由阎振山这么一挑拨,脸色果然不对!
他死死咬着牙,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被王东当众挟持的画面。
周边人的鄙夷目光,以及王东那不屑一顾的嘴脸,还有腿骨断裂时的钻心疼痛。
每一幕都像是烙铁一般,烫在他的心上。
这哪里是书?
分明是把他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更让他憋屈的是父亲的态度,事发后明明还放话,要让王东方付出代价。
可没过多久,突然就偃旗息鼓,甚至严令不许他再去找王东报仇。
闫锡明虽然不服气,可是面对父亲威严的眼神,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他清楚,自己这个闫家大少爷,说到底也只是被父亲牢牢掌控的傀儡。
经济上的窘迫,更是让他雪上加霜。
蒋红盛出事之前,他还能靠着入股二叔的项目,拿到的分红肆意挥霍。
可如今红盛集团被王东抢走,这份分红也就断了,父亲对他的零花钱管控得也越发严格。
连平日里跟那些狐朋狗友应酬的酒钱,都有些捉襟见肘。
他甚至不敢想象,要是彻底没了经济来源,自己在圈子里会变成什么样的笑柄!
这些积压在心里的憋屈、怨恨、不甘,经由闫镇山这么一挑拨,瞬间犹如火山爆发一般。
让他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
不过当着二叔的面,他还是给自己留了几分颜面,“二叔,这事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了。”
闫镇山冷笑,“过去了,难道你就真能忍得下这口气?”
闫锡明冷着脸不开口。
闫镇山继续说道:“你之所以不敢违抗你父亲,还不是因为你掌握不了真正的经济大权。”
“如果你能替闫家赚来大钱,在经济上不再依靠你父亲。”
“到时候你这个闫家大少爷,说什么做什么,还用得着看别人的脸色吗?”
闫锡明终于听懂了,若有所思地看向这位二叔,“二叔,您今天来看我,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有什么话,您尽管直说。”
“我都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咱们叔侄之间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说话的时候,他刻意避开了闫镇山的目光。
总觉得这位二叔今天的目光格外锐利,像是能看穿他心底所有的心思。
闫镇山拉过一把椅子,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来看你是一方面,毕竟你是我的亲侄子。”
“如今你被人伤成这样,我这个做二叔的心里肯定也心疼。”
“本来,我也想替你报仇。”
“只不过,二叔如今不掌控闫家核心业务,如果贸然做这事,很容易引起你父亲的忌惮。”
“所以呀,二叔也只能来医院看望看望你。”
“另外,二叔也是有一笔好生意,想跟你聊聊!”
“你之所以在闫家没有话语权,就是因为你父亲不让你插手生意,而你自己又没有赚钱的渠道。”
“如果你真能替闫家赚回一笔大钱,向闫家证明你有资格接手闫家的家业,我相信你父亲肯定也不会再这么严格地管着你。”
闫锡明愣了一下,“生意?”
闫镇山点头,“没错,就是生意,怎么样,感兴趣吗?”
闫锡明经过短暂的愣神,随即笑着说道:“钱这种东西,谁不感兴趣。”
“只不过……二叔,您说的生意是什么生意?是您之前提到的合作?”
“不瞒您说,自从蒋红盛出事之后,那笔钱就断了……”
闫镇山摆了摆手,“那些小钱,算得了什么。”
“我今天跟你说的,是能让你彻底摆脱你父亲管控,手握实权的大生意!”
闫锡明眼神微动,他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摆脱父亲的束缚,真正掌控自己的人生,不希望按照父亲的安排一步步按部就班,甚至是提前掌控整个闫家。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