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的。
那刻,她攥紧拳头,她本该想到是陆莲传出去的,最后被说书人清楚,再一次编造,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只是,只有这点事吗?
这些日子,她从来没去茶馆听过,估计有多个不同版本诋毁沐昭名声的故事。
“呵。”沐昭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用她的话当参考,简直可笑至极!”
“总之,本公子只是参考!”
他慵懒地说,却听出了嘲弄的意味。
“参考不也应该先弄清属不属实吗?”沐昭气得反驳,觉得肚子一股闷气,偏偏不能发作,还要好好憋在肚里,她就来气。
说书人冷笑一声,很偏心自己,“本公子爱怎么编就怎么编,为什么要弄清属不属实?”
他间接告诉沐昭,一切只是按照他的喜好作为罢了,根本不会管别人的,哪怕现在她心急如焚,被泼脏水怎么都洗不干净,于他而言都没有丝毫影响。
他并不会去关心。
故作在意都不肯,更何况是真的去在意。
沐昭质问,“你就是依靠这样的方法成名的吗?”
她更注重在意的,是说书人的态度。
没有那态度,说再多也是废话,只会浪费口水唾沫,浪费精力,浪费时间。
闻言,说书人没有犹豫,自信开口,“自然不止如此!”
当然,远不止这么简单。
他并不是什么优秀的说书人,不像有着市井气息的说书人那样,讲故事时,动作神情表演的惟妙惟肖,看着鲜活生动,更让人愿意去听。
他能在这城都这样的州府混迹,能让这城都仅此一个茶馆上驻扎仅此一个说书人,自然有他的本事。
他不关注别人爱不爱听,没有道德,不会被繁琐的东西束缚。
同样,也说明他这个人极其自私。
沐昭明白了说书人的态度。
倏然觉得有些颓,有些无奈。
就算她再怎么样,那说书人也不会去在意,反而在一旁嘲讽她,看她着急,看她的狼狈。
她对说书人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指望他给她洗去污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书人能这么狠,她也未必不能这么狠,先前不选择,只是因为费心费力,还会得罪说书人。
可他要这么逼她。
沐昭冷着脸,无情道:“既然你可以污蔑我,任凭自己喜好胡作非为,甚至因为你的一些流言蜚语,导致我现在损失惨重,且一概不负责……”
说着,沐昭又道:“既然你可以这样,那是不是代表我也可以?”
那人似乎有些反应,想不到沐昭会选择这么驳回,倒让他意想不到。
帷幕似乎被他触碰了下,缓缓晃动了小会。
“你的意思?”
他言语带着许些疑惑,倒好奇。
“不是你可以当说书人吧?我想我也可以。”
他不是不知道沐昭的意思,估计此刻也清楚知道,他把沐昭给惹急了。
再温顺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吗?你觉得你要是说书,可以在城都混下去吗?”他突然问。
沐昭迟疑片刻,“我知道你有能力在城都胡作非为且无人阻止,但——”
看着说书人的眸子渐渐凝重,“我总有办法,毕竟你明我暗!”
她有办法,她可以乔装打扮,可以摆摊,各处游走,不固定的位置道出宣扬,她甚至可以去其他州府,甚至更多的办法,去更多的地方。
到时候,估计不止这城都,其他州府也该又流出另一种言论,关于他这个说书人的。
她并不是特别记仇,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没把她逼上绝路,也不至于如此。
只是这话,不过是给他一个提醒,真把她惹急到那一步,不代表做不出来。
说书人听沐昭这番话,倒笑了,“不,你根本没那个机会!”
沐昭细听着。
“那时候,你可能没能走出这内室!”
空气凝重了许多,阴暗的内室,倒显出难以形容的冷意,如同看不透摸不着的触手触上皮肤,只觉一股冰凉的冷意敷上来。
沐昭脸色有些难看。
她知道,事情一旦严重,其实她可能走不出这里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哪还有后续的事情。
沐昭勉强笑了笑,心里倒有些悚意,这说书人并不好惹。
见沐昭的反应并不强烈,他没找到那种畅快和得意,却没多失落。
“你放心,我吓你的。”
他不想杀人。
他言语平和下来,“我看你也挺特别,倒不想不给你翻身的余地!”
沐昭怔了怔,似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到底,他没打算完全针对沐昭,这些作法,不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