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蓬松的雪,清心静气,吐出一口浊气。
喜房外的婆子屈膝行礼。
殷清瑶板正坐好。
身着大红喜服的少年轻轻一脚跨进屋子,温暖的气息铺面卷来,看着端坐在床畔的新嫁娘,邵云舒弯着眼睛,眸中灿若星辰。
“都退下吧。”
少年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头传来。
原本不紧张的殷清瑶突然生出几分忐忑,一双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地板。
视线中闯进一双红色靴子。
遮挡视线的盖头被他轻轻一挑,顺着衣摆往上,落入一双含情的眸子。
殷清瑶喜欢红色,大红衬得人很有精神。
眼前人俊俏挺拔,今天绕城一周,不知道迷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
他喝了很多酒,两边脸颊上红红的,比平时多了几分意气风发。殷清瑶挑眉一笑,打趣道:“原本说好十八岁之前不成亲的,让你提前了两年脱单,感谢我吧。”
邵云舒整理整理喜服,在她身旁坐下。
“我凭本事娶来的媳妇,管他提前多少,早晚都是我的!”
殷清瑶眼神幽幽,心里感叹,再耽误下去,说不准就不是了呢……
前院的宴席还在继续。
“你先休息会儿吧。”
殷清瑶十分体贴地帮他解开腰带,脱去外袍搭在屏风上,走到梳妆台前打算把头顶的发冠取下来。
铜镜中映着一张浓丽的脸,紧接着又映出邵云舒那张带着少年感的俊脸。
少年动作轻柔地将发簪取下来,帮忙取下头上的负担。
殷清瑶舒了口气,又嫌衣服穿得太多太热,便开始脱衣服。
邵云舒:“……”
“夫人,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现在天还没黑,现在就入洞房……不太合适吧?”
嘴上这么说,两只眼睛却不似嘴巴老实,在她身上乱瞄。
少女的身材有料,该有的都有,白皙的皮肤被红色衬得越发诱人,喉结上下滚动。邵云舒托腮站在她身后。
殷清瑶白了他一眼,一层一层将衣裳剥开脱下。邵云舒等了会儿,她还在脱衣服,像剥粽子一样还没脱完。
邵云舒:“……”
殷清瑶像玩儿套娃一样,脱了一层还有一层,让人口干舌燥的同时耐心告罄。
瞧出他的窘迫,殷清瑶淡定挑眉。
“别急,还有七层。”
行吧,邵云舒靠坐在梳妆台上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影,唇角勾起弧度。
换了一身轻便衣裳的殷清瑶从屏风后走出来,红色束腰纱裙衬得少女的身材亭亭玉立,领口裸露在外的肌肤胜雪,纱裙之下,两条纤细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再看少女眸光含羞带怯,脸颊上两坨红晕。
邵云舒眼睛都直了,身体从梳妆台上弹射起来站好,表情有点像哈士奇。
“我有点饿了。”
殷清瑶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这一套纱裙出自汝宁府的綉坊,只露两条小腿,放在现代社会,是妈妈们最爱的类型,出门绝对安全。
但是在万恶的封建社会,只差没让人馋得流鼻血。
“乖,等会儿喂饱你……”
“我是真的饿了,想吃饭!”
如狼似虎的少年哪里还能忍住,单手抄起少女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不忘了放下床幔。掀起的微风使得烛火轻微摇曳。
热烈而又柔软的吻令肌肤颤栗。
殷清瑶嘶了一声,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道:“捏疼我了……”
少年如野兽般的目光带着轻笑,轻咬她的唇畔,带到耳根轻声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没经验,你多担待。”
一般的男人,谁会说自己没经验,不都是吹嘘自己一夜七次……
殷清瑶眯眼笑着,将他上身还倔强挂着的里衣扯开,伸出小手乱摸一阵。
“没事,我有经验,我教你……”
少年的眸子瞬间凝集攻击性,迸射出那种雄性动物领地被侵犯的危险气息。
“跟谁?”
殷清瑶长腿一伸,趁机将他推倒,翻身农奴把歌唱。
“压箱底的小电影……”
皮影戏?
哪家不正经的皮影戏教这个……
邵云舒最后一点理智冲上云霄,咬牙将在自己身上画圈的殷清瑶扒拉下来,重新占据主导地位。
“你学得不正宗,我来教你。”
“乖,喊哥哥……”
被鄙视了的殷清瑶:“……”
“爸爸……”
“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就是爹爹的意思……”
某人动作一顿,嗷了一声,急躁的将碍事儿的衣服拽下来扔到外面的地上,蒙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