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凤兮想的差不多,就在金凤兮转身的一会功夫,那位公子身旁的几人已然悄无声息将袖中短刀握于手中,只等她靠近半步便出手了结。
他们没想到金凤兮竟然根本没打算上前,走的潇洒毫无留恋。
回到自己房间,当那扇隔绝外人的木门被合上的时候她嘴角挑起一抹久违的温暖,手指激动的摩擦。
那位掌柜其实根本没多大事,他的身上被人动过手脚,至于究竟何时被动过手脚这个金凤兮不得而知。
更让她激动的其实并非这点,最让她激动的是那动手脚的手法有些熟悉。
如果她没有猜错应当跟那个人有关系,虽然不知那家伙这么做的目的。
半个时辰后,金凤兮打开门不满催促对方提热水来自己要洗澡。
店小二应一声赶忙为她烧水送来,那送水的店小二刚好就是买药的那位三十多岁消瘦男人。
男人挺害羞,那么大个大男人垂首说句话都细声细气,让金凤兮不由怀疑他是不是披着男子皮囊的女人。
“你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男人倒水的背影,她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抹笑倚靠在桌子旁问。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撇撇嘴自顾自的继续问“该不会怕我出事,特地混进来保护我的吧?你什么时候心地这么善良了?”
“别想太多,我来只为一件事。看你死了没有,毕竟咱们之间的合作还在继续。”
与半个时辰前毫不相同的两个声音,出自那张相同的面孔。金凤兮闻言嘴角弧度反而挑起,眯眼轻笑“哈哈,所以说大侠你还是舍不得我出事。”
“你打算尾随跟着我们?就不怕被发现?”
“待会先走。发现?哼,就凭那些人也能发现我?”
他的自信半分未减,还是跟原来一样的自信。“啧啧啧!不得不说你脸皮很厚,这种自恋的话也就只有你能说出口了吧。说,这次有要交代我去做。”
“来看看你。”
耸耸肩走到他身边眉角上挑,玩味的道“大侠,你认为我很傻呢还是认为我很天真?”
“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前者证明我没救了。后者嘛那叫不谙世事,说明我还很年轻。”
停顿片刻,他动了动唇吐出四个字“彼此彼此”
对于这句话金凤兮有点懵逼,很不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啊?”
对方用那张平淡无奇的糙汉子脸瞥了她一眼,眼神没半分波动的解释道“脸皮。”
只丢给她两个字,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那家伙提着木桶走了!!
待反应过来他已经两只脚迈出门框缓慢将两扇门扉紧合。
轻笑一声,既然他不愿告诉自己那她也没有必要强行多问,再者他都已经走出门外了她若追过去难免遭人怀疑。出于他和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想想还是消停待着吧。
金凤兮自认为自己算一个非常有定性的人,在她看来世上没有破不开的谜,只看等待时间长短而已。
很显然,他所做之事的谜底绝对不会超过今夜。
探出手刚想试一试水温,门再次被打开,那人又提着两大桶水走进房间,低着头一声不吭将水倒进木桶中转身就走。
这次金凤兮没有开口,他没有没开口。如此提水倒水三回,终于将木桶装满温水。从始至终除了刚开始那几句交谈,全程两人在无一个字的对话。
直到门再次被紧合,她才笑着褪去身上的衣服抬腿迈入木桶。
木桶的水温刚刚好,只刚躺进去便觉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疲软慵懒的不想动弹。
半靠在木桶里手划过自己的肩膀,眯着眼将温热舒适的水撩到身上舒服的哼哼两声。
不知泡在水里多久,直到水温开始下降她才肯不情不愿走出木桶重新穿好衣服,背着手打开门溜达下楼。
客栈的大门依然紧闭,里里外外围着笔直站立的人。金凤兮一只手背在身手,一只手放在身前颇似书生的走向门口那位差点打她的娘娘腔身旁。
对于这个‘大概算男人’的家伙她敢用自己十五年皇宫生活一口认定‘是个太监’且看他的喉结,应该是个自小便被送入宫中的太监。
“兄台好,不知你饿不饿需要吃点东西吗?”
此时她的手里不知何时端着一盘精致糕点,语气和善的凑近那位公公。
那人却不看她一眼,目不斜视站在原地连根头发丝都未曾都一下。
“很好吃,甜而不腻美味至极!这可是你们主子给我的。”
“既然是主子给的,您就好好拿着自个儿吃,被到处给来给去。”声音刻意被压粗,听着怪别扭。
若非金凤兮忍耐力好,估计早笑趴在地蹬腿了“非也,兄台此话说的有些问题。既是好东西应当与人分享,更何况给了我那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