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样的历史渊源,李凡当然会适当的照顾了,只不过这次是偷偷的进行,毕竟王贵跟李久是江湖上的熟人而不是抗日的战友和朋友,有渊源但不深。
说起来,王贵与李久的接触差不多也有三年多,虽然真正见面没几次,可是,那段经历和作用,根据地的重要人物都是知道的,至少易云龙乔一得都清楚。
在解放后若干年里,易云龙都不愿意提起手下曾经有一员厉害的人物,因为,他们得到的消息是李久在新的岗位上“携款潜逃”,这让火爆脾气的易云龙觉得自己太丢脸了,怎么就没看出那个李杂碎最后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呢?直到若干年后,从老搭档乔一得那里得到了真实的信息,那个时候乔一得正拿小红旗没招呢,有了小红旗的出现,级别也到了的易云龙和乔一得才算是知道“一二”,具体的细节他们还是不清楚,但是,小红旗从一个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变成满嘴洋文的大知识分子,这个变化能叫他们不遐想连篇吗?试问,就小红旗那德性,有几个人能驯得服?除了那个李杂碎就没人了,能够把小红旗送回来报效国家,那李杂碎能是去干啥的?乔一得走的早,后来没啥花哨的事情,可这易云龙却是熬到了80年代末,还碰上了嘎子,嘎子把事情一说开,据说那晚易云龙一个人就喝醉了。
李久奉命去云南的时候,易云龙和乔一得都已经离开了太行山分别去了山东和冀中,就连那个跟着李久一起快速提升的高伟平也是去了冀中根据地,事实上,当时为了李久他们的安全,几乎把独立团熟悉他的人全都分散调开了,要不胡老闷也不会去洛阳那边搞地下工作,小贾小乙等独立团骨干分别被调往其他部队。就连在分区兵工厂的老吴夫妇最后也是去了更高一级的兵工厂,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对此,那个年代的人都习惯了,都不会去多想。
要说李凡想给自己的太爷爷写书立传,这也是不大可能的,更是没那个心气,但是,爷爷李江的一句“能接上的尽量去接”的话把李凡的心思给说动了。南边,段子高那里有一脉了,北边,石大庆那也算是一个,东边,找到了太奶奶的亲人后裔,这个对李家来说也是有着很大意义的,严格说起来,两家的dNA肯定有相当部分的近似,到李凡和钱博平这一代才不能算近亲,而李涌与钱宸那一代还算是近亲呢。要不然李江见到钱宸的时候咋那样的激动和唏嘘呢?那就是自己亲舅舅的直系孙子啊,在家族人丁单薄的背景下,能不亲吗?
“来来来,小钱,我这正准备吃饭,刚做的捞面条,给你也来一碗?”
一看到钱博平进来了,余所长就乐了。现在的老余,家里就他一个,老婆去了省城陪读,他自己又得小心谨慎,轻易不敢招惹啥,就是这吃饭都干脆自己动手了,一旦出去吃,不是来打秋风的就是来化缘的,还有干脆是请他吃饭的,弄的老余十分的别扭,于是,除非所里组织出去会餐,他压根就不出去吃了。
“余叔叔,您就别忙活了,我啊,到您这是自带干粮!”说着话,钱博平从自己的背囊里拿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是当地著名的道口烧鸡,还有好几包花生米、兰花豆、炸干子这些下酒的小菜,“我知道现在请您出去吃不合适,也没有带啥大鱼大肉,咱爷俩就在家里,喝点啤酒去去暑气,解解乏如何?”
“嘿嘿,这要是别人来我肯定不敢招待,几句客套话打发完事,可你们来了我不怕!你等着,我去冰箱里拿啤酒!”余所长乐呵呵的转身进了厨房。
“余叔叔,我今天来找您,是想请您帮帮忙,我们打算在这里办一个企业,具体的相关手续还得您找人周旋一下,有熟人好办事嘛!”等到余所长拿来了啤酒,钱博平连忙接过来打开,先给余所长倒上,“初期的投资差不多要二三个亿左右,接下来还要看发展,这个政绩……李凡的意思是送给您和王副县长。”
咕咚!余所长把刚端起来的酒杯放下,听了钱博平的话余所长差点把酒喷了。
“我说,你们这几个小年轻是从哪里搞来的投资啊?可不要作奸犯科哟!”
“瞧您说的,我们现在手下就有两家公司,资产早就破了10个亿了,这还不算我老爸那边的地产公司,不算你也知道的王家和魏家的公司,要是玩大的,比这个可是大多了,光是在我老家的乌蓬小镇就一下子砸进去100多亿了。”钱博平平静的用抹布把溅出来的酒水擦干净,“李凡的意思是先在这里伸进一只脚,等到开发区最后全面开花的时候,审时度势的上其他项目,这里的地理位置还是很不错的,可进可退,再说了,认识你们一场,为当地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
“哎哟,我整了一个多亿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那儿都不舒坦,可你们这随口一开就是几个亿,真是没看出来你们有这份底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