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且战且退地堵住了陈风的去路。
“嘿嘿,你们锦虎堂不识时务。今天就是你们灭门之日。谁让你们狂妄自大呢!”
面前的黑衣人大叫着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招招夺命。
“呸,一群软骨头,无耻之徒,你们已经忘了什么叫江湖道义!”
一群人被逼得几乎没有了还手之力,然而嘴里也不甘示弱,仍旧苦苦支撑着。
陈风放眼瞧去,正是刚才坐在大厅里其中的一拨人。嗨,听这意思,原来是黑帮火并,难怪官府也不管。不管我事,我也溜。他就四处找着空隙。
在兵刃强烈的撞击声中,一个女子“啊”的一声尖叫传了过来。陈风条件反射身体一怔,微微发麻,感觉好像自己身上中了一刀似的,很难受。听着细微的声音,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划破皮肤的撕裂声,很膈应。
接着又听着一句句熟悉又刺耳的鬼子们的鸟语兼狂笑声,挑动着压抑难受的神经。那么多倭寇,这都搞什么啊。扭过头看着一个个因为身材矮小粗犷显得极其丑陋的矬子,举着丈八长的弯月形长刀,滑稽地砍向了拼命的柔弱女子。一刀刀从头顶上砍过,从背上划过,刺向肩膀,留下一道道比衣服更加鲜艳的血痕。尤其那个柔弱的女子和自己说着同样的语言,同样的心理,同样的境地。这些倭寇居然以多欺少,对方还是一名女子。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也许从小被刻在记忆里。
也许在屏幕上见的太多。一幕幕凶残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仿佛点燃了一地的汽油,以燎原之势顿时化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燃烧。陈风几乎忍受不了。
他感到五脏六腑撕裂了一般,难以煎熬。他瞧着一把把长刀山一样的砍向红衣女子冷月。虽然她曾经骂过自己,也要杀了自己。
但是,这都抑制不住自己内心了里的愤怒。因为那是已经内化在骨子里的仇恨。他感到血液都沸腾了,随时随刻都要爆炸了似的。
他摸出了一个震天雷,注视着火口燃烧的火光,顺着黑色的地面掷向了密集的人群。
“嘣”的一声,黑色的人群在强烈的火光里炸向了天,迎着黑色的夜幕。好似抛向空中的尘土一般,漫天血雨,血肉模糊。这是抛向天空的愤怒。
周围的人呆呆地看着眼前残酷的一幕,好像中了邪似的停下了手里的进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眸子里满是惊恐,更有难以置信。他们或许想不到什么时候什么东西有了这样大的威力。一切化为尘土。令人恐怖。
陈风瞧着不知所措的这伙人,又摸出了一颗震天雷冷笑着朝着低矮的人群里再次掷了过去。
“不好,是震天雷!快躲开。”
慌乱的倭人中有人尖叫了起来。他们脸上更多的是诧异。也许打死他们也想不到震天雷有了这样的杀伤力,可怖。
叽里呱啦的,陈风虽然听不懂。但是听着发音,瞧着那副状况,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想躲,晚了。”
轰天雷“砰”的一声又炸开了。又是一片人仰马翻。又是一片血肉模糊。痛苦的惨叫声震慑住了每一个的心神。短小的腿脚施了定身法一样再也迈不动步子了。只有转动的眼珠显得是一个个活物。
一副副惊恐地喘息声里,一道红色身影鬼魅般闪过。
“哦……啊……”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地传了过来。黑色的人影也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地上,来回翻滚着,捂着伤口痛苦地挣扎着。
陈风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的冷月一团火似的,在受惊的敌人中燃烧了起来。虽然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但是她手里的软剑不停地抖动着,绞向了对方的脖颈,眼睛和关节,仿佛小宇宙爆发了一样,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那些在爆炸中残存下来的矮小的黑衣人已成了惊弓之鸟。经过冷月再疯狂的致命一击,这些人吓得脸色苍白,嚎啕大叫着如鸟兽散,仓皇而逃。
“这冷月下手也够狠的。呵呵,我还以为这些倭寇真是不怕死呢,这不也吓得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吗。”陈风喃喃自语。
是人,都有恐惧。面临死亡都好不到哪去。只有经过亲眼目睹,再经过自己的思考判断,才会是有价值。否则,一切都会如风一样在身边轻轻滑过。
“陈风在那里,给我干掉他……”
一个拉得很长沙哑的声音传来过来,陈风扭头望去。
一个黑衣人满脸漆黑,胡须已经烧的卷在了一起,身上伤痕累累,一片狼藉。他摇摇晃晃的从楼梯爬下来,靠着墙喘着粗气盯着陈风,哆嗦着抖着手里的剑大声喊道。
一道道弓箭哗哗地射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直逼墙角的陈风。
陈风瞥到这阵势,一个前滚翻,穿山甲一样滚了出去。手里的震天雷贴着地面横飞了出去,直击射箭的黑衣人。
密密麻麻的箭矢砰砰地射进了身后回廊上暗红色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