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女子很是好奇，既然江千越是事后才知道，那么为什么不受绮鲮烟的幻惑影响。
“其实还是有点影响，不过效果并非如你所愿。”
江千越也不隐瞒，直言相告，“其实这其中玄机，说起来有些悲哀，因为江某本就受毒患侵蚀，故而如今对一些毒物产生了抗性。”
“毒患，抗性？”
骷髅女子打量着江千越，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头发上，似乎印证了另一件事：“你这半数白发，就是这毒患的遗症？”
“没错，所以这个问题，回答的可还满意？”
江千越无奈地看着对方，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其实起初他也没有察觉自己抗毒，后来东阳县之行后，他才发现了这一个因祸得福的特性。
当初在云阳客栈中，三拨人先后潜入房内。
其中就有人暗中释放了迷烟，当时他就有了嗅感察觉，同时发现自己丝毫不受影响。
后来询问周筠是否放了迷烟，结果周筠的回答是，由于自负艺高人胆大，也不屑于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而那个被断臂铁璇，当时也并未在身上找到可疑东西。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潜入床榻之下，事后又迅速逃遁的另一黑衣人。
骷髅女子随后又问：“你似乎不信有鬼？”
“神鬼之说太过虚无缥缈，对于这些不切实际的事物，我为什么要去相信？”
江千越摇了摇头，“你以为动点小伎俩，在丹青上做点手脚，又学会了川剧变脸，就能够吓到所有人？”
骷髅女子迟疑了一下：“川剧……变脸？”
“难道是川蜀秘技？”
“这样说也没错，我自幼跟一个川蜀卖艺师傅学了此技。”
骷髅女子说着，翠色衣袖一挥，面部骷髅模样已经不再，恢复了与丹青画像相似的面容。
这一次，江千越认真仔细观瞧，没有那种惊恐的心理氛围。
如此目不转睛的看对方，倒是把女子盯得极不自在，于是侧过身躲避江千越的目光。
“咳咳，抱歉，看来江某真的说错话了。”
一开始江千越听到静远抓了个小鬼，他就觉得那小鬼与眼前女子是母子关系。
后来小鬼被放进房内，称呼眼前女子为阿姐，但他依旧抱着一丝质疑态度。
然而，此刻当他在灯光下仔细观瞧后，才确定自己说错话了。
因为眼前女子不仅容貌与画像极为相似，就连年纪也与画中几乎相同。
如此一来，又岂会有年近十岁的儿子？
女子瞪了一眼：“原来你没有夜盲之症？”
“看来你那位师傅手艺功夫还不错，竟然有这类水写布的好东西。”
江千越故意转移话题，以免自己过于尴尬。
而他所说的水写布，其实就是那幅丹青画卷。
那副挂画，之所以会人像消失，其实就是类似水写布的原理。
在他那个时代中，各种网购平台都有练习书法的水写布，写完之后会逐渐水墨消失，恢复成原来的空白模样。
当时江千越并没有察觉，毕竟夜晚这种昏暗光影，他也看得不够真切。
后来那一下磕碰剧痛，将他的惊恐与恍惚彻底刺激醒了，所以一切也就心思通明了。
女子似笑非笑：“你这人说话真是有趣，各种奇奇怪怪的词儿，不过这也与传闻十分吻合，那接下来第三个……”
“诶，你错了，已经四个问题了！”
“什么？
你！”
被江千越这一提醒，女子才发觉自己在无意中浪费两次机会。
“无所谓，反正我猜到了你是谁了，问与不问也无关紧要。”
女子说话间，就直接跪了下来。
“喂，你这是做什么？”
江千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对方的突然行为，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民女燕清淑，请解元公为燕家平冤！”
女子说着，直接连连磕头，以至于额头都磕出了鲜血来。
“等等，让我捋一捋，你这……太突然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江千越一时没转过弯来。
他倒不是对燕家的冤情而意外惊诧，而是对自己的身份转变感到不适应。
此时此刻，他还没有适应自己不是平民的事实。
过了片刻，江千越才沉声道：“你之前说庞杰，莫非此人就是冤情之源？”
“是！”
“可这与我无关！”
江千越一摆手，“况且即便有心帮你，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不，你可以的！”
看着对方如此真情实意，江千越眉头一皱，心说这女子哪来的信心？
似乎猜到了江千越的想法，燕清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