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总是短暂,足月后,汐儿又以郡主的身份嫁给扶苏。
成亲当日
汐儿身着红色嫁衣,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绣着鸳鸯之图。外面披着石榴色
缨络霞帔。
裙有百褶,上面绣有百子百福花样。裙尾长摆三尺摇曳,边缘镶嵌金丝。
头戴金冠,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汐儿本就生得绝色,胭脂粉黛后更是仿若天上仙。
成亲之礼于山庄举办,参加之人的身份都不一般。
两国皇帝,两国皇子公主,一日亭亭主,还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
行完礼节,扶苏着急洞房,根本没去陪酒。
半路上被几人拉住。
“喂,你也不说说那个臭小子,这么着急洞房!”
玖娘看着扶苏离去背影,略有不满。
“他有分寸,我不想干预。”
星澜于旁而立,眸色柔和。
玖娘瞥他一眼,没好气地问
“喂,你没想过为汐儿找个师娘?”
“如果她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星澜看着玖娘,认真回答。
“你心尖宠说是何人就为何人?”
玖娘抬眼问道。
“可以。”星澜点头。
“她若认我为师娘呢?”
玖娘与他对视,期盼着肯定回答。只不过久久未听其言。
“罢了罢了,人间绝色,怎得一时流连。”
玖娘饮尽杯中酒,贪得此时欢。
“小玖”
星澜见她此副神情,心里有些难受。
“星澜,我困了,要去休息。”
玖娘苦笑,只有她知晓内心酸楚。本以为自己不喜欢他,对众人说着嫌弃他的话。
怎奈,自己深陷不已。
一脸失望,精神颓废,缓步向房间走去。她提着酒壶,打算回房继续消愁。
“她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
后面的肯定,为她打开一扇窗。玖娘驻足,并未回头。
“愿意成为汐儿的师娘吗?”星澜言语温柔,补充道
“我的妻子吗?”
玖娘边摇头边晃动手中的酒壶,眼睛盯着酒壶,嘴里念叨着
“不想,纵使不成为师娘,你的小徒儿一样喜欢我。”
“我呀,一人自在惯了,挺好。”
扬天对着壶嘴,感觉她不是在喝酒而是发泄。酒顺着下巴流到衣襟,浸湿衣衫,略带诱惑媚人的姿态。可偏偏玖娘属于那种英姿飒爽之人,这种反差感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独自向前走着,不小心刮到旁侧的椅子,绊了一下。
“小玖!”
星澜上前扶住玖娘。
喜欢她吗?这种情感是有的,但自己也说不好到了什么程度。毕竟这些年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复仇,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大仇得报,整颗心都安定下来,回首间他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一直有所牵挂。只不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早已忽略。
“我自己能走。”
她的酒量堪比大海,千杯不醉。只是今日饮酒时带着愁绪,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愁,愁苦繁杂另人忧。
星澜不知该如何处理,倘若他人如此与自己说话,现在早已投胎转世。可偏偏对方是自己的师妹,他真的无可奈何啊。
他没有松手,还是乖乖地将人送回房间。
新房内
“疼疼疼!”汐儿吃痛。
“乖,我会轻一些,忍着点,过会儿就舒服了。”扶苏声音如水,动作轻柔。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上次也是。”
汐儿噘着嘴,她实在感觉麻烦,每次都这样。
“乖,成亲礼节需要如此,为夫为你按摩一下就好。”
说完,墨发和饰品打结出解开,汐儿这才感觉舒服。
房间不远处
“白术,你说王爷能拆开头饰吗?方才王爷见下人无法拆开头饰,眼神十分可怕。”
枫儿回想方才之景,有些打颤。
“他会的。”白术没再说什么。
另一处
“姐姐,你不去祝福吗?”清脆的铃铛声为夜色点缀轻快之感。
“不了,白胥和殃齐的人头便作为贺礼她会喜欢的。”
“至于司徒雨,也命不久矣。”
身边女子摇头,她打算第二日将礼物送到,毕竟大喜之日不易见血。
“姐姐,来都来了,真的不去看看吗?”
“我们不见,最好。”
远望两人,一人为叶曦芙,另一人乃颜扶樱。
春去秋来,年岁几何
“梦儿,莫要躲藏,出来练功。”白术手持木剑,对面前的大树说。
“师父,就一下下,就歇一下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