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心中一紧,胖子一天跑两趟不知道又出啥事了,可嘴里却是打趣道。
“迎个毛线!
老子就是跑腿的命。
上午小爷一番话,我这不赶紧就进宫面圣。
这一有了消息,还不得屁颠屁颠地来报信?”
长孙无忌两手一摊,一付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让李文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道
“来人,奉茶!”
“还奉啥茶呀!
你赶紧的,随我走吧。
我们去长安过夜。”
长孙无忌一屁股坐了下去,却让李文快去捡换洗衣物,并交代要带好腰牌金印。
李文望了望天色,此际太阳还没靠山,去长安应该天还没黑。
草草交代了一下,李文带着断流便随他出发。
马车在城东一个客栈前停了下来,长孙无忌塞给李文一个皮袋子道
“后面那辆铜饰双马暖车,从此就归侯爷了,归属证明在袋子里。
我就不陪候爷了,明天早朝归来,再来拜会候爷。
到时候一起去看门面、院子和开印刷坊的地方。”
望着长孙无忌远去,断流问道
“侯爷,要看房和地,也没必要这么晚赶过来呀,你看,用不了多久就天黑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李文早就觉得这一切有些不正常,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文这前脚走,程咬金带着一个太监和许多官兵就进了宁轩阁。
那公公进门便叫段纶、王宁接旨,闲杂人等回避。
公公宣读了一份封王宁为女官的圣旨,又交给程咬金、段纶和王宁各一道密旨,他转身便走。
王宁忍不住问道“程千岁,这无缘故地封了一个女官,这女官到底是什么官,几品呀!”
“有皇上的圣旨在,你管他几品呢。”
程咬金将军肚一挺,摸着脑袋,哈哈大笑道。
他知道个鬼,来这里之前,皇上什么也没跟他说,只是说要他扛着斧头来听杜纶调配。
段纶望了密旨望了一眼,也忍不住问道
“这到底是啥呀?”
王宁去开密旨,程咬金急忙挥手笑道
“别别别,别在这里看,这可是密旨,我比你还郁闷呢。”
三人都苦笑道摇头,程咬金啜了一口茶道
“我这就回兵营去,明天清晨,等候段大人的命令吧。”
这程咬金一走,王宁赶紧回房,打开圣旨一看,整个人就懵逼了!
这主意是谁他娘的出的?
欲哭无泪。
竟然让自己带队去抄长安县令和县丞的家!
这县丞可是自己家里人!
这要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这抄来的财产,竟还让她行“便宜行事”之权。
王宁懵在那里,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段纶打开圣旨看个仔细,却是眉头紧锁,心思这皇帝是不是疯了?
让自己给王宁当下手?
还要无条件听她的。
……
长安,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长孙无忌别了李文,便直奔大明宫而去。
大明宫的侍卫比平时多了一倍,就连长孙无忌进去,都得搜身。
李世民半躺在龙椅上,房玄龄和徐茂公在那闭目养神。
望着这如临大敌的气氛,长孙无忌放慢了脚步。
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李世民在他要行礼之时,便挥手道
“闲话少说,把情况说说吧。”
长孙无忌把情况一说。
李世民叹道“饵是下足了,大鱼会不会出来呢?”
徐茂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房玄龄一声长叹,心里想着,但愿这班世家没有蠢到如此地步。
嘴里却说着“圣上英明,这招本是投石问路,也许能听听水响。也许大鱼不会出来,就一群小白条会闹闹窝。”
“有备无患吧,今晚,各位就留在宫里吧。”
李世民说罢,闭上了眼睛。
李文对这一切并不知情,洗过澡来,正准备看看书就睡觉。
可听到掌柜的在店中大叫道“各位客官,睡个毛线,起来嗨!”
李文出门去看,见店里有人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拱手一周道
“皇帝有旨,为方便学子进城,从今天起,外城取消宵禁了!”
“我操,李二的办事效率,那不是一般的高呀!”
李文暗叹一声,朝着断流打了个响指,二人便朝街上走。
万民欢呼。
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