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望着这两个老伙计哭笑不得。
房玄龄咧着嘴一笑,冲李世民道
“我这不是怕皇上打板子嘛,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起了哦。”
“你只管说,朕也不追究,总行了吧。”
李世民为了求才,算是面子卖尽。
“眼下我们要解决的事,可不只有水利这一块。
好多事情谋而未决,刚好可以听听侯爷的意见。
他可是有独到的眼光和见解的。
他不是认你做爹么?
那这个爹来了京都,给他谋了个村候。
这时回去看看,也合情合理。
若能与他详谈,就能摸到其到底心里想啥了。”
房玄龄说罢,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属狐狸的,可朕也不能说我就是皇帝,是前来询问治国意见的吧。”
“这个容易,不是有个当大官的孙先生嘛,他去问,就再正常不过了。”
房玄龄狡黠地望着长孙无忌一笑,长孙无忌就明白了。
这君臣一唱一和,可算是把自己带进去。
以后,这个跑长安县的事,那怕是落到自己身上了。
哎!
一把老骨头,难免又要奔波了。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好,玄龄和辅机陪我跑一趟吧。”
“皇上,还是天明再去吧。
这个时候动身,回来是大晚上了,不安全呀。”
众臣皆劝。
可是李世民坚决要立马起程,长叹道
“你们不知道呀,这想到百姓们流离失所,犹如煎煮朕心,让朕是寝食难安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还能说啥?
只好让张士贵准备护送和接应的。
宁轩阁这边。
自从接到这原身的爹的信,说是要回,李文便撤了自己的试验场。
连铁匠铺都撤了,他怕这些惊世骇俗的事物,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爹一回,把他全盘的计划扰乱了。
这传旨的太监一走,庄里的事,有福伯在管。
李文便变得也无所事事。
练了一阵子枪,看了一会书,那也无聊得紧。
这大唐朝的,一没有手机,二没有电脑。
哎,多说都是泪。
拿起钓竿便去院前垂钓。
断流跑了进来,望着李文大叫道
“少爷,你咋还有闲情钓鱼,前边都快打起来了。”
李文眉毛一扬,问道
“有话慢慢说,咋回事?”
“快去看看吧,福伯快顶不住了。”
断流一招手,里面的小丫头送来他和李文的武器,他接过武器又说道
“五里寨王林家的管家,带了一百多号人过来,把福伯和县里分地的官员围在里边了。”
“我操!还敢抗旨不成?”
李文转过头来,白了断流一眼,皱眉问道
“你这是要干嘛?去杀人?把武器放回去!”
说到王家的凶残,李文是早有耳闻。
担心福伯吃亏,连忙起身。
“哎,就经营宁轩阁一个小庄多好呀,免了多少世俗事。
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文一声暗叹,小跑着奔向田间。
“打死他!”
“揍这个杂毛!”
“敢动我们太原王氏的地,兄弟们给我乱刀砍死,要进大牢我担着!”
……
现场乱得一逼,王管家带着一帮人,不是扬着锄头,就是舞着铲子。
仗着人多势众,一个个的凶神恶煞的,大叫着打呀杀呀!
“真要是敢打敢杀,何必叫那么凶呢?”
李文微笑着,跨过一条水沟,向众人走去。
“卧糟!
封了个鸟侯,了不起呀?
你过来,看看我王五敢不敢。
谁给你的勇气,敢动我的地,小样!”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身腱子肉,提着锄头跃身下了田墈。
他身后的众人,舍了福伯,围了过来。
“王兄,既然能带头,那本侯爷就问问,你做得了主么?”
李文拱了拱手。
“哈哈哈……”
王五仰天大笑,笑罢一杵手中的锄头励声喝道
“本侯爷?
才得个封赏,就拿来装大尾巴狼了?
用来欺压百姓了?
我做不得主,可这锄头作得了主!”
“打死他!”
“一锄头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