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大惊,道“什么禁术?”
苏清尘摇摇头道“父亲没说,我也不敢多问,总之,父亲很生气。”
苏清尘将苏正则被罚一事如实告知,凌筠不可思议的望着昏迷的苏正则,这个苏家人人引以为傲的大公子,一向恪守家规家训的大公子,为了什么偷习禁术?她百思不得其解。
苏逸取来一块千年玄冰,道“玄冰取来了。”
凌筠道“多谢。”
凌筠运转灵力取下一小块置于手中毛巾中包裹,玄冰坚硬如铁,经久不化,捏住毛巾轻柔的抚在苏正则额上,作退热之用。
凌筠道“二公子,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凌勋,你兄长他情况不是很好,我……”
凌筠眼眸低垂,眉头紧蹙,她要留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也许是男女之情,也许是医患关系,她也说不清。
苏清尘只知他们二人已定婚约,却不知凌思君私下找苏逸退了婚,凌筠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点点头道“放心吧!”
苏逸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担心道“情况如何!”
凌筠摇摇头,望着昏迷中的苏正则,轻声道“我会尽力的。”
凌筠几次忍不住脱口想问,为何打他如此,转念一想,连苏清尘都不知道的事,或许苏逸有自己不说的考量。
苏清尘对着凌筠深深鞠躬,道“兄长的伤,有劳凌姑娘了。”
不知不觉竟已经黄昏,此时太阳已落山,天将黑未黑,凌筠合衣倚在床头睡了过去。
“凌筠。”
“凌筠。”
似梦似醒,一个轻柔的声音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如同在云端,周围一片白茫茫的,似云似雾,呼唤声从四面传来,她捕捉不到声音的方位,四处寻觅着。
“凌筠。”
凌筠梦中惊醒,见苏正则喊着梦话,眉头紧皱,似乎特别痛苦,做过去伸手摸了摸他额头。
凌筠舒了一口气,道“还好,烧退了。”
苏正则梦中轻柔喊道“凌筠。”
凌筠轻声回应道“我在。”
苏正则喊道“凌筠。”
凌筠道“我在,一直都在。”
凌筠轻轻拍打他的肩头,像哄孩子一般,安慰他入睡。
苏正则像听到了想要的应答,舒展了眉头,安静的睡去。
凌筠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三日,为他施灵力疗伤,为他拆纱布换药,就差为他擦身换衣服。
“凌筠。”
凌筠又听到了梦里那个声音,她轻轻翻了个身,继续睡,乌黑的秀发垂落遮在她的脸上,半遮半显的,让人无限遐想。
身边躺着的伤员苏正则眼里透着无尽的温柔,看着这身边的女子,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抬起手想要撩去她的头发。
“嘶!”
长时间昏迷的苏正则手脚变得不灵敏了,抬手间,扯动刚接好的肋骨,痛得喊出了声。
凌筠惊醒,睁眼一看眼前一张男人的脸,吓得立马跳下了床,她不敢置信,努力回想着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躺在床上去了?
凌筠站在床尾一侧,吞吞吐吐道“你……你……你什么时候醒了?”
苏正则浅笑,打趣道“醒了很久了。”
凌筠羞红了脸,不自然的拨弄着头发。什么?醒了很久了?那不是一直看着她睡在他身旁?真的太丢人了!
苏正则见她含羞玉立,轻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凌筠道“你受伤,二公子特意找我上山来。”
苏正则道“多谢。”
凌筠解释道“不用客气,你不要多想,我是学医的,照顾病人伤员都是职责所在。”
苏正则闻言,心中一痛,原来他只算个病人伤员,倍感失落的闭上双眼,侧过头不看她一眼,生怕心里越看越痛。
室内安静得听得到烛火摇曳的声音,凌筠再也无眠,为了避免尴尬,她坐到床对面的榻上,静坐入定。
次日,苏逸苏清尘二人前来。
苏逸问道“阿筠,灵均怎样?”
凌筠道“醒了。”
苏清尘激动冲上前去,喊道“兄长,兄长。”
苏正则如仍如前几日一般昏迷,苏清尘失落,道“还是没反应。”
凌筠心中疑惑,昨夜明明醒了的?难道她记错了,疑惑道“昨夜,明明醒了?”
苏逸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沉吟片刻,道“这是个好兆头,还要麻烦你多多费心了。”
苏逸苏清尘父子离开天璇院后,凌筠问道“明明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苏正则道“我不想……”
凌筠疑惑不解,道“你不想醒?”
苏正则瞥了她一眼,不语,他只是不想他人打扰难得的二人世界而已。
凌筠见他不语,道“你既然不想醒,我再将你弄晕即可。”
苏正则微微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