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不会胃口太好了一点?”月儿吃完擦着嘴问。
正吃银丝卷的何素动作一顿,差点没被嘴里的食物给噎着,她用力一咽把嚼了一半的食物吞了下去,恍然想起自己前世的死因,默默念了一句死不悔改,转头又朝郭威看了一眼。
“他气了半宿,胃口大增,气得把所有东西就给吃了。”
郭威眼神无辜,为什么非得是他气得胃口大增,明明他还没有何素吃得多。
“中午还是少吃一点吧。”
何素有点心虚地加了一句,要是每餐胃口都这么好,的确不像是在暴怒中的人。吃完之后,她略歇了歇,便想出去更衣。出去前,她用力揉了揉眼,把眼睛弄得通红才打开了门。
院中的人一见都以为她刚刚哭过,想来是主子的情况有些不好。这样一想她们更是小心起来,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惹来祸事。
快到正午,萧显重也来了,他穿着官服一身肃杀之气,按在佩刀上的手像随时有什么动作一般。下人皆不敢看他,也不敢想他叫了郭威进书房密谈说了些什么。
不过也用不着她们多思量,等两人从书房出来时,郭威就把自己院中的下人都叫到廊下站着,然后便请李虎去她们的住处搜查,就连田嬷嬷和云开云明的房间李虎也去了。
要说郭威住着的这个院子绝对干净却也是没有的,总有几个下人藏着点小心思,这一搜还真让李虎搜出了东西来。李虎也算是练出来了,不管是别人藏得多隐秘的东西都能让他翻出来。当他拿着一个旧布包着的纸包出来时,便有一个模样尚算清秀的丫头有些站不住了。
李虎也没有问这是谁的,只要跟田嬷嬷说是在哪个床铺里搜出来的,便能知道是谁。
那人知道藏不住连忙跪了下来,说“奴婢冤枉呀,奴婢没有做过什么。”
“有没有做过审过就知道了。”郭威冷冷说道,又朝萧显重拱了拱手,“有劳岳父了。”
萧显重点头,一直阴沉着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挥了挥手,李虎便直接走到跪着的那人跟前想要把她拉起来,那人还想反抗,却被李虎一记手刀直接砍晕了。
“平素与她交好的有哪几个?”萧显重又问道。
郭威对这些事也不熟,不由看向田嬷嬷,月儿嫁进来后,这些事都是田嬷嬷在管着的。田嬷嬷上前报了几个名字,被点到名字的人一一都跪了下来,想要向郭威求情。
“这么些人我就不一一带走了,你们自己问吧。”萧显重打量了他们一眼后说。
“是。”郭威应道,又转头看向田嬷嬷,“就麻烦嬷嬷好好审审,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田嬷嬷点头,漠然看向跪着的这几个人,她们心下虽然害怕,但是一想到没有人被萧家老爷拖走,还有些庆幸。萧显重来得快,走得也快,借了辆马车把打昏的人一装他们便回去了,也没有进去看望月儿。一般父亲到出嫁的女人屋里这样的事,到底还是少。
月儿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说还真搜出东西来,父亲又把人给带走了,也就更确定这事跟萧显重也有关。她本来还想等萧显重进来后探探口风,见他这么快就走了,不禁有些无奈。
会是什么事呢?月儿暗想,始终摸不着什么头绪。
待何素回到屋里时,见月儿靠着床坐着,便知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可是吵着你了?”何素问道。
月儿摇了摇头,说“还劳烦父亲也特意过来演戏。”
何素想了想,猜她既然有数了也不必全满着她,稍微透点信息给她也没关系。
“本来就是你父亲那边的事,如今都好了,你且放心吧。”
“是什么事?”
“跟前朝余孽有关。”
听到这个,月儿也知道不该再问下去,也就是说侯府里有前朝余孽欲对她不利?父亲知道这事后就跟郭威定计想要把人找出来。
她身上微微发冷,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早前她就知道各府定然是有别府派来的探子,尤其是像他们这样初来京城不少人手得重新置办的人家。有探子并不紧要,只要盯住他们,反倒会对自家有利。
只是这样的事,月儿以前并不曾想过,萧府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她对外面流传的事都只是听听而已,却没有想过要是她遇到了得如何。嫁到侯府后,她知自己得谨言慎行,旁的还没有怎么顾及,之后她便开始掌家。如果不是田嬷嬷在身边帮她,侯府的事会更加难打理。
前几天丫头打架的事,又何尝不是她们没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的缘故,侯夫人在时,就不曾听说有下人这样没规矩在主子的院子里打起来的。月儿原也想过整顿,可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