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前两日想明白现今的处境后,就已经做了打算,他准备好好同齐琦试试。
可回忆着这两日齐琦做的那些事情,无故的发配前院的丫鬟,还找人看着他的行踪,真是叫人失望透顶。
尤其是不久前,他本是顺着母妃的意思,带齐琦上香求子,可谁知她竟是见他多看了一个孩童,便对着孩童的母亲动了手。
可笑,又可悲。
但他也从她身上看出了自个之前的影子,所以才会又怒又羞的想要离开。
回神,宋楚枫看看还是再寻什么的长兴侯,脑里闪过准备放下的倩影。
“长兴侯,你是再找什么?难道是苏……苏小姐失踪了?”
想到现今已经是开始蠢蠢欲动的燕郊,宋楚枫面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后面的时间,哪怕没有长兴侯的回复,可宋楚枫也没走,只是派人在林中悄无声息的搜索起来。
……
“你是说此刻长信侯同五皇子都在燕郊城外的树林?”宋楚年难得皱了皱眉。
他想到宫中已然快要布好的局,一时看不清苏慎同宋楚枫的打算。
尤其是苏慎,毕竟宋楚枫这个人,他已经看的差不多透彻了,对皇权没有太大的想法,或许该说是个早就已经有了为臣打算的皇子。
所以他会在这个当口,对着景元帝给的权势,没有过多打算,他理解。
可苏慎?
宋楚年真是越发都看不懂了?难道说他之前准备那么多,也是无心皇权吗?
嘴角慢慢勾起了嘲讽,他真是半点都不相信。
因他同他都是生处过绝境,而被孤立的人,所以他不信他会没有想要爬到最高的打算。
“二皇子,宫中已经准备好了,范大人那里也已经安排妥当,太子应该很快就会动手了。”
宋楚年将苏慎二字,暂放一遍,他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在身侧的树干上,听着耳边的咚咚声,他淡然的开口。
“既是这样,便将人准备好了,记住了要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
站在一旁的影卫知道二皇子口中的时间是指什么,便是慌忙的下去安排。
……
酉时,皇宫内的道观中。
景元帝捧着手中的丹药在,眼神有些癫狂。
他求了十日,整整十日竟是真的求得了丹药,所以只要这一刻吃完,定然会和之前那样有神效。
想到这,景元帝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身仙骨的国师,尽量平稳语气的问。
“这颗丹药国师以为如何?”
随后景元帝便看着国师走近,却是只看一眼,便皱了眉头。
“陛下,这颗丹药依旧不成。”
“为何!明明朕都按照你说法,清心寡欲并且还将国库中的大半银两用在了百姓身上,而且这丹药不是出来了吗?”
国师摇了摇头。
“陛下,这个老夫也不知道。”
听见这句,景元帝若不是惦念着国师真有本事,都想将人直接拉出去斩了。
什么叫不成,景元帝低头看着手心捏着的丹药,只觉神志都受到了蛊惑,是以他张口便将手中的丹药一吞入口。
在边上看着头顶最后一丝龙气都散去的景元帝,国师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因他早就算出了景元帝的帝王之气将近,只是他出现皇城动摇帝心,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算出了大元乃至天下将有大劫,所以他才会过来。
顺便积累一下自个的功德瓶。
所以现今景元帝的龙气已因贪念而全散,那大劫应当快要来临了。
亥时。
已经是等了几个时辰,却还是没有半分改变的景元帝,恼羞成怒的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铜镜扔到了一旁。
哗啦一声,殿内刺耳的声音一遍遍回响。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明明就已经练出了丹药,可为什么不管用!”
盛德年看着简直就是得了失心疯的帝王,咬着牙上前劝慰。
“陛下,这求丹也要慢慢来,老奴以为现下的陛下已经是龙气正盛。”
“龙气正盛?”想到刚刚铜镜里明显就比之前还要衰老的面容,景元帝气血翻涌,差点一口气都没上来。
“狗奴才,不要诓骗朕,朕又不是瞎子!”
吼完,接近与摇摇欲晃的景元帝突然又想起了,将自个害成这样的孽子。
浑浊的眼迸射着骇人的恨意,这会的他脑中全无了之前悉心教导,又替他执掌多年的太子。
他只想将害他没有年轻反而越发衰老的元凶给正法。
只是就在景元帝出声要下旨时,殿外就起了动静。
最先听见动静的盛德年跑到了殿门口,从火光冲天还有太监宫女的哭喊中,瞬间颤了身,白了脸。
“陛下,不好了太,太子他反了!”
“混账,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