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留在了突兀,我还确定了那雪阏氏就是良琦,可她虽见不到鬼,三她却会用幻术,所以我一直都没敢跟太紧。”
红衣说到这里,又是轻声的说了一桩,苏软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
“不过,我留突兀倒是知道了一些对你,或者该说对那苏督主颇为有用的事情,那就是突兀这会正在内战,接了骨碟的大王子同二王子起了分歧,如今突兀上下,皆是站在了二王子那边,若非是突兀可汗仍在坚持,怕是大王子的骨碟早就要易主了。”
苏软听到这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因回燕郊的路上,小瘦子也有同她说过突兀现下的状况,所以她多少也知道。
小瘦子之前可以用计策,赢了突兀又重夺之前大元丢失的城池,就是因突兀自身乱了的缘故。
只是她想了想那二王子的生母便是雪阏氏,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那突兀可汗不是对那雪阏氏情有独钟吗?那为何还要偏袒这次突兀上下都不看好的大王子?”
“可能是因那大王子才是雪阏氏的亲子吧。”
红衣这句回答,如平地惊雷,苏软在追问完红衣后,满脑子的疑惑,只是她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通。
若是雪阏氏是大王子的亲母?那她为何要在大王子幼年时便用幻术,将其与二王子做了调换,要知突兀继承可汗之位,可从来不是选长子。
……
此时此刻的燕郊城外。
依旧是一处凉亭,宋楚年等了一夜,才听见背后起了动静,转身他看着第一次不是处在幻境中的山月夫人,慌忙低下了头。
不知为何,他虽自小就对这山月夫人没有排斥,可他心底去有一种古怪的想接近,又怕接近。
所以这是爱吗?一直坚信的宋楚年,脑里诡异的就闪现出了一双黑白分明,又干净的杏眸。
“年儿,太子现今已经形如虚设,你做的很好。”
山月空灵之音,瞬间就打破了宋楚年的走神,他低头应了一句。
“是夫人安排的好。”
山月夫人听言,轻笑两声。
“是吗?可是我似乎没有安排你去接近那苏家小姐?怎么难道你是喜欢上了人姑娘吗?若真是这样,我也可助你将人从那新晋的长信侯手里夺来。”
宋楚年下意识拒绝。
“夫人不必,我之前便说过,只要夫人能助我报了生母之仇,我便任凭夫人差遣。”
“呵呵,哪怕你现在已经是大元最有希望的下一届储君吗?”
“是。”
山月夫人嘴边的笑意未减,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幽深。
“那接下来你的使命,尽快的坐上这大元的君主。”
宋楚年没有吃惊的应下,只是知道山月夫人会让他去争,去抢,目的从来就不会单纯。
只是五岁出家,六岁丧母,七岁时亲眼看着“逝去”的生母受辱,他唯独只有山月夫人在身边,是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服从。
……
五日后,长兴侯府的书房内,苏慎看着走进来的老者,手中的书微微一顿,随后却是面色无异的开口。
“国师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被唤为国师的老者将头上的兜帽取下,借着烛火,赫然便是之前在扬州才见过的老道士。
“长信侯既是都喊了老夫国师,那老夫过来自然是为了自个的本行……前来算命。”
苏慎听言挑眉。
“国师若是想替本候算命,那之前我们便已经见过三次面了。”
“长信侯说的是,老夫之前也的确是只给一人算一次命,因人的命格是不会有变,是以多算也是无用,可偏生侯爷你确是个例外,你可能不知老夫每见你一次,便会掐算一次你的命格。”
苏慎想到之前这国师给他算过,精怪会回到他身边之事,手中的书放下。
然他面前的国师却在他还未开口前,便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想问你同那苏小姐的姻缘?那侯爷可否先告知老夫,你是不是同什么人用了你的帝命做了交换。”
帝命?苏慎脑里下意识就回忆起了,之前曾经做过的梦。
梦里的红衣男子问他,你可愿用,你心中所谋,来换取你心爱之人性命?
一旁正观察着苏慎表情的国师,一下便有了答案,虽他还是很好奇同这长信侯做交易的人是谁,但他心中的疑惑已解。
只因他之前就已经算出这长兴侯有帝命在身,可上次他在扬州再见到他时,其面相里却没了龙相。
不过,国师再次看了一眼,已经没了戾气缠身的长兴侯,一时之间只觉世间万物之奇妙。
一个孤魂,竟是真能扭转了帝王命格,还救了万千百姓。
“长兴侯,你日后需对那苏小姐更好一些才是。”
说完这句的国师,在日后无比的后悔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