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瞥了一眼着趴在墙头上的刘成,摇摇头,咧开嘴角嗤笑一声,转身赶马车入棚。
“你站住!”刘成怒视着王三走远的背影,气炸了。
正一口气噎在胸腔,不上不下,却见王三停好马车,去而复返,姿态狂傲说道:
“知人者贤,自知者明,有些人连最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蠢得像头驴子,累及自家主子的形象,我深耻与汝相识,嗬推”
“你,你,你.....”
感觉受到暴击的刘成再忍不住,捋着袖子,作势要翻墙过来与王三面基,却冷不防脚下一滑,惊叫着从墙头跌回院子里。
“哈哈哈......”下人们轰然而笑,而后对王三拍起马屁:
“王哥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自掉身价啊。”
“王哥一张嘴,胜过百万雄兵!今儿个我等总算长见识了。”
“王哥威武,王哥牛逼,王哥顶天立地!”
王三犹如打架得胜的公鸡,昂着头,迈着豪橫的步伐,骄傲离开,同时心下暗道:
平日里要不是大人管得严,怕得罪人,自己早就喷的刘成生活不能自理了。
哼,老虎不发飙,当俺是病猫啊!
……
翌日,不想去衙门报到的张玉郎坐在马车上,陪同云飞烟与闫小五,晃荡在长安府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被收了权之后,他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随意戳几下就完事是常态,几乎没有认认真真做完过一件爱做的事。
这就令云飞烟很不开心了,闫小五还是个黄花闺女,倒是没那么沮丧。
两女见他不开心,便说要去街上看看,变着法陪他散心。
行至鼓楼前街,马车被拥挤的人流堵在路中间,进退不得。
张玉郎皱眉问道:“老陈,怎么回事?”
老陈隔着车帘回道:“大人,是司徒钧出行。”
虽然被罢了官,收了权,但坚信张玉郎还能东山再起的老陈,并没有抛弃他,一如既往伴随左右。
张玉郎掀开帘子,又问:“司徒钧?他出行与堵车有何关系?”
大人您是真不关心市面上的事啊........老陈暗暗吐槽一句,叹道:“众多女子齐聚路间,争相围观司徒钧,往他车里扔果子,故而导致道路堵塞。”
“一个司徒钧,就把整条街都堵了?”张玉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老陈摇摇头:“不是,那边还有一个比司徒钧更受女子欢迎的公子,两人一个堵在街头,一个堵在街尾。”
张玉郎语气不善说道:“这里是长安府,天子脚下,路堵成这样,像话吗?”
“仗着长得帅就为所欲为,肆意割粉丝韭菜,简直混账透顶!”
“老陈,你马上发召集信号,令长安府衙差将他们统统抓起来,丑的不管,就抓长相好看的,男的关入大牢,女的送到我府上.......”
“女的送到府上?”并没有听懂“粉丝”是什么东西的云飞烟,却唯独听清了最后一句,当即俏脸一寒,玉手放在张玉郎腰间,蓄力待发,语气不善质问。
张玉郎心下一惊,连忙自救:“女的统统送到我府上,伺候两位夫人起居。”
此言一出,掐在腰间的手松开了。
好险.....张玉郎暗暗松口气。
老陈听到车厢里的对话,乐呵呵笑了一声,道:“大人,咱们没这个权力。”
然后又解释道:“一来,大人如今没有公职在身,单凭一个爵位,很难指使得动衙差。”
“二来,这两个人都有背景,动不得。”
“动不得?你倒是说说,这两人都有什么背景,今儿个我就不信了,非治一治这帮垮二代不可。”
老陈有些无奈的说道:“司徒钧官居五品,是户部尚书顾承的女婿,如今圣眷正浓。”
这个是老仇人了,暂时确实动不了......张玉郎转而问道:“哪另一位呢?”
老陈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云飞烟,道:“另一人叫云飞扬,是如今长安府的第一美男子,他倒是没什么背景......”
“好了,你不用说了,这个我们也惹不起!”张玉郎挥手打断老陈的话,靠回原位,认栽了。
这个是亲小舅子,我若动了他,就会有人动我,惹不起惹不起。
云飞烟噗嗤一笑,温柔的握住他的大手,放入怀里。
张玉郎侧躺在闫小五香肩上,闭着眼,一动不动,感觉没有权力在手,好无助,逛个街都不能如愿。
老陈询问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吧。”张玉郎没好气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路堵成这样,孕妇立在街上,腹中孩子都有被挤掉的危险,也只能是等了。
云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