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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墨之前的一番表演,自然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暗中窥探的人,将所见所闻快速报给了上头管事之人。
“薛子墨!没想到薛慎的令郎还有这番能耐,过去真是小瞧了。今后给我密切关注这薛子墨,不得怠慢。”
“是,主上。”
西城门口,一身青袍的胖子,带着几个人站着,大胖子的身后,站着一个小胖子,如果薛子墨在这,一定认出这个小胖子,就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田家二公子田彪。
自然,那个大胖子就是即墨县尉田威了。
田家早年为商贾,家中赚得盆满钵满,家主田威生得膘肥体壮,一眼看去就是富贵命之象。早年有算命先生为田威算命,说田威早年是富贵命,晚年是官运亨通。田威自觉家中这些年正好验证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对自己的官途无比自信。
家中长子田谦生得一副翩翩公子相,身材瘦弱,不像田威,但在才学上却颇有建树,田威也对其给予厚望,重金送其去济南府拜名师求学。
家中次子田彪,生得和田威别无二致,田威对他百般疼爱,哪怕平日里为非作歹,横行乡里,也不加管束。此次接见金人,更是将其带在身边,为的就是让这个小儿子多认识些大人。
“父亲,那个金人怎么还不来,我们在这里都站了半个多时辰了,快累死我了。”田威抖了抖脚,不堪疲累地说道。
“给我站好,在金人面前,别给我表现出你平日的懒散模样,免得惹怒金人,到时为父我也保不住你……”
田威的一番呵斥,让平日里不曾被打骂的田彪,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还是有些畏惧父亲的,父亲虽然平日里对他疼爱有加,但田彪多年来养成的气势,还不是田彪可以承受的。
远处,一抹尘土扬起,直到近处,才看到是一支足有百多骑的精锐金人骑兵,望即墨西城门气势汹汹而来。
西城门的守卫士兵,早已被县尉打过招呼,自然出现慌张姿态,只是看到那气势汹汹的金人骑兵,不免有些腿软。
还好县尉已经吩咐过,这支金人骑兵不是要来攻打即墨,否则的话,哪怕知道即墨已经是金人的城池,这些守卫士兵看到金人骑兵突然出现,怕也是会吓得弃甲逃窜吧。
“吁~前方可是田县尉田威。”扎古朵在坐马上扬鞭指着田威等人喝道。
“正是下官,在此恭候将军多时。”田威等人恭敬行礼,不敢有丝毫不满之意。
金人会停下来问话,显然是在此之前,已经有田威派出的使者前去路上于金人说明,否则以金人扎古朵的性子,必然带着骑兵直入城池,毫无忌惮,绝不会无故停下。
“下官在此等候将军期间,曾有薛知县的公子薛子墨,在难民营里如此……”田威将薛子墨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描绘一番讲了出来,自然不会是一番夸赞的话。
“薛子墨,胆大包天,看我去将他擒拿,枭首示众,众将士,随我来~”扎古朵听完田威的描述,一马当先,涌入即墨城去。
一时间,即墨城里人仰马翻,战马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更有甚者,扎古朵等人挥舞马鞭抽向路边之人,手段之歹毒,人人厌恨之。然而金人在山东肆虐横行已久,他们的威势令普通汉人只能忍气吞声,连怒气都不敢有,只能暗自自叹倒霉。
战马沿着西门里大街直至薛子墨所在之地,扎古朵随手麾鞭抽翻了一些难民,喝道“何人聚众蛊惑民心,薛子墨何在?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薛子墨听着外面突然吵闹起来,伴随着一些喝骂打斗之声,几个难民跑进薛子墨的营房内,还不待薛子墨询问,就听见一声雷鸣般的声音传来,才知道竟然有人找上了自己。
“子墨,不可出去,外面情况不明,安危重要~”钟思淼一把拦住薛子墨道。
“不打紧,外面难民正在遭受殴打,我之前还表明要与他们同患难,一眨眼,就自己躲起来,置他们的安危于不顾,算什么?今后如何让百姓对我的话信服?”薛子墨不顾劝阻,壮着胆子抢了营门出去,钟思淼等人紧随其后。
薛子墨自然是惜命的,更不是热血的莽夫,他敢自信出去,是因为曾经父亲跟他提及过,家中有高手保护,在危难之际,自会有人出手。正因此,薛子墨才有如此胆色自信出去。
薛子墨刚走出营门,扎古朵就指着薛子墨道“你就是薛子墨?”
薛子墨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九尺,头小身子大,手粗腿长,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的黝黑汉子手持马鞭指着自己,眼神如狼一般犀利阴冷。
薛子墨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真正见过这些混迹沙场,手上占满鲜血的刽子手,对上这种人的眼神,那一股扑面而来的气势让薛子墨这个生在红旗下长大的人,真正从骨子里感受到了恐惧。那一阵哆嗦,正是身体不由自